蔡老孃指著唐氏，上前就要揪她，說：“你也一起去。”

“娘，這是不是有甚麼曲解。舒愨鵡琻”紅梅醞釀了一下，輕聲勸說蔡老孃。

蔡老孃屋裡，劉老頭一人坐在屋正中間，肩上搭著一件灰不灰、黃不黃的褂子，上麵的褲腿捲過膝蓋，毛茸茸的小腿上，充滿大大小小無數個筋疙瘩，被一條條高高鼓起的血管串連著，腰上還插著旱菸袋，煙荷包癟癟的，看模樣內裡的菸草已經被用光了。

神采就有如調色盤一樣，五顏六色，好不出色。

“好了好了！”劉老頭叩了叩手中的煙槍，粗聲粗氣說了句，“人家說甚麼就是甚麼，人家說屎是香的，你如何不去吃。”

“阿公不凶，芷染會聽話，也會賺銀子給阿嬤買新衣，給阿公買好菸草。”

紅梅被唐氏氣度震懾到，嚇得一縮，轉而對蔡老孃哭訴道：“娘，你看看，這冇天理了，這不讓人活了啊……”

見就是當家作主的蔡老孃，在阿公發怒的時候，也是嚇得一縮，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時候，故意靠近他。

紅梅翹起小嘴，不成一世的說道：“哼，不敢最好，不然的話，我奉告我二哥，讓你冇果子吃。”

紅梅在家裡就霸道，嫁出了門，又連續生了兩個兒子，再加上她男人又是糯米糰子般的脾氣，任她搓圓搓扁，養得她更加不成一世。

唐氏牽著身邊的芷染，一步退開，隔開了蔡老孃的手，一句廢話也冇有，先往門外走去。

紅梅神采一變，當即扯了嗓子哭喊道：“爹孃，大哥二哥，你們要替我作主。”

“娘啊！你說得還真冇錯！實在我之前就看到她們一家子在趕集，並且還跟兩個男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呢！”

誰叫唐氏不識實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