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染,娘一會兒要進繡莊向老闆交貨,娘買一個芝麻餅給你吃,你乖一點就在門口等娘,不要亂跑好不好?”唐氏細細的交代。
“爬樹,掏鳥蛋?”
“不是不是,有一次我上了山……”
語煙咂舌,不信賴的說:“你不是瞎扯吧?”
進門,語煙就看芷染趴在床上笑,通紅的小麵龐微微顫栗著,兩個酒窩卷得深深的,顯得對勁、歡愉。
“曉得啦,姐最好啦!”芷染拉著語煙的手臂輕搖,一雙眉眼彎彎,顯得好不歡愉。
正堯冷酷不愛說話,唐氏一個婦道人家,更加不會主動和人搭訕,一起冷僻的到了鎮上,在鎮門口兩人約好了歸去的時候,就各自忙開了。
大門外,已經停了一輛牛車,劉興望陰沉著臉,顯得不太歡暢,身邊站著一名虎背熊腰的男人,人結實個頭又高,皮膚烏黑,模樣長得挺周正。
“你、不是吃了吧?”語煙結巴的詰問,一雙小手掐住她的下巴。
語煙想了想,隻說:“明兒娘必定是要去鎮上的,你到時候跟著娘一起去,我記得娘交繡工的隔壁不遠幾家就有一家藥材店,你去問問,若這真是草藥,你從速賣了返來,可不準和任何人提起你能聞得藥香的事情,曉得嗎?不然的話,細心你的皮。”
唐氏牽著芷染到餅鋪,花了三個銅板買了一塊芝麻餅,塞到她手裡。見她左看右看,隻當她是別緻,哪曉得鬼精靈的她是在記路。
唐氏跟在身後,自行上了牛車,等唐氏上了牛車後,正堯才扭頭與劉興望道彆,鞭子揮起,牛車慢悠悠往前走去。
語煙和希瑜不一樣,語煙不愛刺繡,唯愛吟詩作畫,有點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酸味,但家裡目前又供不起好的宣紙,多是在沙子裡寫寫畫畫,也瞧不出樣。
“正堯兄弟,這是我弟婦,勞煩你了。”劉興望說這話,盯著唐氏看,見她隻停垂了腦袋,也未幾張望,神采才緩些。
“娘出來了,你就在這兒,不準跟陌生人說話,也不準亂跑,曉得嗎?”
見語煙底子不信她,年紀小的她又搶不過語煙,溜圓的眸子子一轉,奧秘兮兮的扯著語煙說:“姐,姐,你先彆扔,我和你說一個奧妙。”
“好。”芷染笑眯眯,滿口應下,恰好不消愁,該如何偷溜,又不讓娘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