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波就此消弭。

謝季禹說：“是，陛下。”

端王不說話了。

這些事，謝則安也隻能當個看客。

趙崇昭說：“謝卿說得對。”他意義意義地安撫耶律衍，“固然使君帶來的刀斷了，可我們也要回一把才行。謝卿，把你手中的刀給使君帶歸去吧。”

如許的刀大慶比比皆是，用得著狄國獻上來嗎？

謝季禹說：“或許他真的在都城呆過。很多年前來都城混吃混喝的外族人可很多，當然，也有很多事渾水摸魚的密探。當初會有那場大亂，絕對少不了他們的興風作浪。”

耶律衍說：“等一下。”他望向趙崇昭誇大，“這刀不是普通的刀，它堅固非常，削鐵如泥，是一等一的好刀。”

趙崇昭點頭：“當然，要不然你們也不會跋山渡水地把它送過來。”他回望耶律衍，“對你們狄人來講，它是最好的刀了吧？”

耶律衍麵色已規複如常，安靜地接過謝季禹手中的刀。

南人再如何繁華，遲早也會臣服於他的鐵蹄之下。

謝季禹會出這個麵，是因為這是對工部的挑釁。他固然不督工部了，鍊鋼法的事倒是他跟進的，當初他兒子身邊的人還起了關頭感化。

謝季禹對謝則安時不時弄出來的新東西已經麻痹，聽謝大郎這麼說也不感覺奇特。

的確大快民氣！

耶律衍麵色微沉，並不接話，而是說道：“這刀到底有多好，實在很輕易查驗――我們的刀能夠把天底下的刀砍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