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衍快步上前，揪著趙蟬衣領將他抓了起來。眼看耶律衍要把趙蟬往石柱上扔去，端王喝止：“耶律衍，你發甚麼瘋！”

耶律衍說：“為甚麼不操琴？”

聽到端王安然承認，耶律衍肝火直燒。

他們向來都不會和你講事理。

端王不說話。

鬥轉星移，眨眼便到了夏季。狄國王都一派平和，正在為慶賀佛誕做籌辦。狄國國主越老越信佛，本年開端定了十一月十一為佛誕，要求普國同慶。定海王耶律衍府邸也來賓盈門，狄國國主和弟弟耶律衍相差三十來歲，與其說是兄弟，不如說像父子。狄國國主後代都不爭氣，官方傳言耶律衍很有能夠會接任國主之位，登門湊趣的人自認很多。

耶律衍笑著說：“趙蟬，給你父王看看你最特長的活兒。”

端王低頭凝睇著本身鮮血淋漓的手掌。

耶律衍疇前不太愛理睬彆人，現在卻不太一樣，有人奉上禮單他會掃上幾眼，留下那麼一兩樣。

劍鋒掠過趙蟬頭頂，筆挺刺入壯漢胸膛。

他發怒當然不是因為打算失利。打算失利了就失利了，歸正燒的不是北狄的糧食和林子，他就算不燒西夏和北狄也不承平和，底子多大影響。那麼窩囊一個小國，他壓根冇放在眼裡。

趙蟬忍不住看向端王。

趙蟬對上端王冷酷的眼睛，唇微微顫栗。即便已經逃到狄國來，他對端王仍然有著極深的畏敬和景慕。固然端王向來未曾把他當兒子看，但是、但是――

耶律衍火大的是端王與阿誰“謝三郎”的默契。他已經把人看得那麼嚴了，端王竟還能和那邊聯絡，他們之間到底牽涉得有多深？

瘋子？耶律衍嘲笑命令：“趙蟬，給你父王看看你是如何服侍人的，做得好說不定能夠免你皮肉之苦。”

端王擱動手裡的書，看了耶律衍一眼，說道：“琴有甚麼好彈的，冇意義。”

端王握緊拳，手心的傷口疼得更短長了。他從齒縫裡擠出一句話來：“我等的人不是你！――我等的人不叫耶律衍！”

端王說：“趙蟬，歸去。”

漸漸地，很多人發明耶律衍現在風雅多了，愛的都是古籍、琴譜、書畫這一類玩意兒。在大部分狄人看來，這些東西一點意義都冇有。不過上有所好，下必投之，很多人都想方設法地去網羅書畫琴譜。

以是耶律衍表情不太好。

耶律衍說：“成心機？不，冇意義透了。他渾身高低冇一點像你，我隻好讓他去服侍彆人――”

看到端王和趙蟬的“父子情深”，他真的冇了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