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說：“你可真能說。”

聽完杜清的話，杜醒還是不太肯定：“可他能比得過那一名嗎？”

謝則安說：“我在都城時與野翁先生見過幾麵，他和我說西北這邊多怪傑，兩位先生就被野翁先生提到過。野翁先生說杜醒先生您愛說‘我醒著更胡塗’，杜清先生您愛說‘我越喝越復甦’，以是我才氣喊出兩位先生的名字。”

謝則安說：“這兩小我的身形很好認，並且嗜酒如命，我聽野翁先生提過，他們應當是‘二杜’。”

來歲？

趙崇昭心中鬱鬱，叫人找來蔡東、姚清澤等人，照著信上的體例在涼亭中架起火爐和鐵架和他們一起烤肉。令他絕望的是固然蔡東等人都對他敬愛有加，但總歸隔著一層，冇法像謝則安那樣和他靠近無間。

趙崇昭給烤肉塗了幾層蜜，等烤熟以後送進嘴裡咬了一口。明顯烤得香極了，吃進嘴裡卻不是甚麼好滋味，彆說甜了，他隻感覺苦。

謝則安麵不改色地說：“秦先生寫的詞天然是風雅的，金玉樓借用一下罷了。人老是貪婪的，我那朋友俗人的錢想賺，風雅人的錢也想賺。”

杜清、杜醒這日今後就在田嶺縣安設下來，這邊逛逛那邊瞧瞧，也不與謝則安說甚麼，彷彿隻是為了等每頓飯上的那碗酒才勉為其難留下的。

謝則安在外巡查時還收到了棉農送來的棉花蜜，這東西苦澀適口，又有營養。他嚐了嚐，感覺很不錯，立即叫人去那棉農家瞧瞧，看能不能取取經，積累點養蜂經曆。

涼州城鄰近西夏，本就有很多西夏人越境過來密查動靜，傳聞了這東西，悄悄買了批歸去，獻進了西夏皇宮。西夏天子年紀雖小，卻不是個不曉事的人，一看到這東西就憂心起來。向大慶朝廷昂首稱臣是權宜之計，誰情願卑躬屈膝一輩子？可如果大慶那邊越來越充足，西夏這邊民氣遲早會散的。

謝則安朝高瘦中年人一拱手：“杜清先生，”喊完他又向矮胖中年人再攻受，“杜醒先生。我不是捨不得酒，隻是美酒可貴，若不是醒著喝的話未免不美。”

晏寧公主一僵，苦笑道：“皇叔已經變了，是我一廂甘心腸以為他還是當年的皇叔。身在皇家，我早該發覺纔是的。”

杜清和杜醒酒蟲被勾了起來，甚麼風采都丟了，齊齊瞪著謝則安。

杜清說：“我不是說了嗎？惺惺作態。”

燕衝說：“我如何冇見過？”

謝則安說：“野翁先生身材還結實得很，我從他那學了一套拳，冇事就常常耍耍，盼著和野翁先生一樣活得長悠長久健安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