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英說：“三郎，讓我看看你能做到甚麼程度。”

趙英說：“你才幾歲？這就想著當一品大員了，心可不小啊。”

趙崇昭兩眼發亮：“就這麼辦！”

趙英將姚鼎言的摺子翻開，拿起硃筆批了個“可”字。他站了起來，對謝則安說：“跟我出去逛逛。”

謝則安老誠懇實地說：“曉得。”

趙英看著謝則安稚氣猶存的麵龐兒，總感覺在麵前這小身板底下有著個更加成熟的靈魂，乃至能和他劃一地交換。

這類感受很古怪，但又清楚地叫他冇法忽視。

趙英把話轉回正題：“你都說齊王那邊礦藏少了，你還要去把人家的礦藏都搶過來？”

趙崇昭主動地問：“另有個謝謙呢？這狗東西該如何對於？”

謝則安說：“天底下父子不像父子、兄弟不像兄弟的事兒那麼多，可貴他們兄妹倆生在皇家卻互親互愛……”他眼皮微垂，“我感覺可貴。要說我不想要高官厚祿，家財萬貫，那必定是假的，可有些東西瞥見了老是舍不下。我不過是在相權以後選了個本身更想選的罷了。”

謝則安這話如果落在朝中那些老固執耳裡，必定會感覺他大逆不道，可趙崇昭不一樣。趙崇昭感覺謝謙拋妻棄子，底子配不上“父親”這名頭，謝則安不這麼說他纔不對勁！

趙英說：“這刀不會悔恨我造的刀鞘？”

他總用“上行下效”這詞兒敲打趙崇昭，卻冇想到趙崇昭現在的窘境也是因他對趙崇昭的態度而起。

謝則安說：“長公主殿下現在估計在想著如何和謝謙恭離，殿下無妨給她送個來由。”

趙英說：“為了你手底下一個侍女？”

朝野能人無數，隻是趙崇昭冇有阿誰本事把這些人收為己用。趙英也曉得趙崇昭還小，實在急不得，但他不能不急，他的身材比之女兒晏寧也冇好到那裡去，趙崇昭的不長進就像把懸在他頭上的刀。

謝則安看過方寶定積年的考覈，輕而易舉地發明此人在處所時他做甚麼事兒。當年方寶定還在西疆任過幾年，政績卓絕，在本地的民望和長孫凜不相高低。從方寶定屢斷奇案的手腕來看，照理說應當不是認不清時勢的人纔是。

謝則安一喜：“那就奉求方大人了！”

謝則安這些話實在不像是他這個年紀會說出來的。

趙英與謝則安對視半晌，問道：“那這刀到底是想製敵，還是想傷握刀的人？”

趙英眉頭一挑。

謝則安會這麼篤定是因為燕衝給他留的信裡提到過方寶定，說他有事能夠去找方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