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昭儘力讓本身安靜下來,把謝則安的摺子交來回回地看了幾遍。他已非吳下阿蒙,謝則安這摺子又寫得清楚瞭然,他很快明白了謝則安這麼做的企圖。
偏聽則暗,兼聽則明,謝則安不想將來趙崇昭身邊隻要姚鼎言那邊的聲音。
他不能毀了三郎。
謝則安笑道:“這是西夏使團貢上來的嗎?”
他抬手摸了摸趙崇昭那匹棗紅色烈馬,馬兒很不和睦地對他噴出一口氣。
至於趙崇昭,歸正他一貫能惹事,徐君誠早風俗了。
趙英入坐,令徐君誠和趙崇昭也坐下,才接過摺子看了起來。謝則安寫東西向來簡明直接,中間明白,趙英很快把它看完了,說道:“三郎這設法倒不錯,就是不曉得你們籌辦把這‘黌舍’設在哪?”
趙英問道:“和我說甚麼?”
謝則安眨巴了一下眼,說道:“實在也冇甚麼,我就是想和殿下來辦個黌舍。跟書院差未幾,隻是不教經史,隻教些合用之道。”
姚鼎言當初為甚麼非要把品德那麼差的沈敬卿保舉到東宮?因為沈敬卿有才氣,而姚鼎言很缺能給他辦事的人。
徐君誠和趙崇昭齊齊見禮,接著趙崇昭敏捷地把謝則安那本摺子遞給了趙英,說道:“父皇,這是三郎寫的,您看看能不能成!”
正脫靶心。
離趙崇昭遠的從人都謹慎地交頭接耳:“太子身邊來來去去那麼多人,還是謝三郎最都雅。”
趙崇昭帶著摺子去找徐君誠。
這小子又有甚麼“小設法”了?
趙崇昭說:“那我們明兒就去和父皇說!”
趙崇昭正在校場練習騎射。
謝則安說:“不一樣。”女子書院辦了幾年,倒也真出過了幾個不錯的女官在宮中供職,隻不過離謝則安假想中要差一點,畢竟女子的前程要少很多。
謝則循分開後,趙崇昭翻開謝則安寫的摺子,愛不釋手地摩挲著上麵那一行行熟諳的筆跡,卻如何都靜不下心,“三郎”兩個字塞滿腦海。他恨不得立即把謝則安壓在身下,一遍一各處完整占有謝則安,這個動機逼得他將近發瘋,不久前那次“望梅止渴”所帶來的結果又讓他不得不保持復甦。
謝則安把到東宮前已寫好的摺子遞給趙崇昭,說道:“這是我這幾天清算出來的章程,殿下你看看行不可得通。如果殿下你也附和的話,我們到時一起去求父皇同意。”
謝則安笑了笑,說道:“也不急,要籌辦的事兒還多著呢。”
趙崇昭抓住他的手說:“我和你一起籌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