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珩說:“當年先帝病危,就要不久於人間,景王殿下在外兵戈,一顆心都在皇宮懸著,乃至於踩了彆人騙局差點喪命,這件事我隻要想起,就感覺內心不舒坦。”
很快,窗子被翻開了一條縫,灰翱露了半張臉說:“殿下,有位女人帶著婢女朝這邊走來,看模樣是奔著這個配房來的。”
曲時瑾抬開端來,眸子正與景王撞在一塊兒,她倉猝低下頭去,身形顯得謹慎翼翼:“殿下到這兒時已經不是年節的正日子了,這時候送些甚麼給您實在是為時已晚,但殿下所說的舉手之勞的確挽救臣女於危難,這件事臣女至死不敢忘,以是還請殿下不嫌粗陋收下臣女的一點情意。”
徐之珩頓了一下,接著笑道:“便利,當然是便利的,隻是他再過不久就要歸去了,你可要抓緊一些。”
“天然,這是你的情意,我豈有不收之理?隻是我比來落魄,不日就要趕歸去,隻怕一起顛簸會破壞了這些精美物件兒,我還要多加謹慎纔是。”
景王接過匣子,拿起一個藥囊細看,這藥囊上繡了百合花,花蕊捲曲花瓣潔白,像真的一樣。
從她的視角來看,建琮帝如何安排霍雲雁都得聽,她本人也一定心悅徐之珩,可從另一個方麵看,霍雲雁能追到這兒來,還主動見徐之珩,此人還是有些膽識和心機的。
“都疇昔了,我已經不想那些事了,隻要能過好本身的日子,太承平平無災無難也就罷了。”景王說著,往嘴裡扔了一小塊栗子糕。
這些梅花再過不久便要謝了,快開春了,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景王點了點頭:“多年未見,灰翱還是父皇身邊最得力的人,工夫不是普通的好。他對現在這位天子也是非常絕望,可見皇上留不住民氣。”
曲時瑾明白他的意義,也說道:“笙兒說你長居疆場脾胃不好,不敢讓你吃過分鹹甜的東西,更怕你吃多了積食,你可彆不明白她的心機。”
曲時瑾有些扭捏的拿了個小匣子,匣子翻開後一股藥香劈麵而來。
曲時笙插話道:“我二姐姐本來傷春悲秋的,我還覺得她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呢,但實際上我們曲家的女人都固固執,我出了過後二姐姐全天陪著我照顧我,有說有笑的,我還替她把了脈,已經規複很多了,再喝兩天湯藥,多出去透透氣,想來也就無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