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時笙將窗子從裡頭推開，打量著外頭的夜景說：“父親，除了他以外，女兒這輩子不想嫁給彆人了。”

“這件事請曲伯父放心，何姨娘和長輩的那位庶弟，長輩已經措置安妥，父親會謹慎他們，不會讓他們委曲了小笙。並且就算父親不做些甚麼，長輩也毫不答應他們毛病小笙，何況我自有皇上犒賞的宅子，等和小笙成了親分府彆住眼不見為淨。如果他們還騷擾小笙，那長輩也顧不得其他，隻能讓他們永久閉嘴了。”

這回換程閣老不測了。

曲傅林笑的有些奧秘：“如何著，冇甚麼事就不能看看程兄了？提及來我前不久得了兩塊上好的墨，是從南邊貢過來的，一共就這麼兩塊，皇上都賜給了我，我曉得程兄喜好，特地叫人包了送來。”

等曲傅林使喚人把墨拿出去時，程閣老歡暢了很多，立馬用水潤了潤研磨幾圈，在筆架上順手拿了一支羊毫沾了沾墨，接著讚歎道：“果然是好東西！這玩意兒可貴重的很，都給我了你可捨得？”

聞聲最後一句，曲傅林內心格登一聲。

程閣老眼睛一瞪，兩撇鬍子都跟著透出不滿：“我們老哥倆瞭解這麼多年，有甚麼事還藏著掖著？你如果想說，我這裡另有一杯你的茶喝，你如果不想說，那這茶我可收回來了。”

“得了，一個舞刀弄劍的，和我這個文官說話這麼狠做甚麼？”曲傅林拍了拍徐之珩的肩膀：“時候不早了，雪天不好走，快些歸去吧。”

這是他們情願儘忠的君主，也是他們寒窗苦讀十幾年情願跟隨的人。

這曲程二人都是二十出頭就入了朝堂，程閣老年長曲傅林幾歲，到處幫他照顧他，二人乾係不錯。

他的語氣裡，充滿了對現在這位建琮帝的惡感，因為和先帝比起來，他這個做兒子的冇學到一丁點兒先帝的長處，反而氣度侷促自擅自利，的確不像一代帝王。

程閣老深吸一口氣，問道：“這東西，你是那裡來的？”

曲傅林點了點頭：“我夢見先帝的次數並未幾，但每一次他都不是歡暢的，彷彿甚麼沉甸甸的東西壓在他身上，讓他歡暢不起來。”

徐之珩神情非常嚴厲：“曲伯父放心，小笙在我這兒，比眸子子還貴重，如果有她需求的那天，我乃至能夠豁出性命庇護她，誰如果委曲了她，我毫不會讓他好過。”

程閣老有些恍忽了。

他現在再顧不得甚麼好墨甚麼茶水，一屁股坐了下來，喃喃道：“先帝立下的遺詔，把皇位給了他，這也是冇體例的事，誰讓景王殿下存亡不知？雖說景王殿下最後活著返來了，可世事難料，他也冇體例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