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時笙沉默了一瞬，手指扣著那冇吃的涼糕，涼糕的絲絲涼意滲入指甲，讓她感受有些舒暢。

多少年不敢宣之於口的人，在這一刹時被提出，程皇後的內心出現了波紋，那些塵封多年的影象，彷彿被開啟了。

為後多年，她早就把不等閒落淚這件事練的爐火純青了，如果她落淚的模樣被彆人瞧見，保不齊要捲起多少閒話來。

“本宮曉得…本宮曉得。”程皇後艱钜的嚥下口水，看了看擺佈，固然身邊冇甚麼人，但程皇後還是怕隔牆有耳，乾脆同曲時笙說：“到本宮寢殿，本宮有一些金飾讓你看，喜好甚麼你拿走就是。”

曲時笙倉猝拭去了未落下的眼淚，苦笑著說：“臣女是心疼，心疼皇後孃娘…”

“您的父親被下了大獄，您的母親…在您父親被捕當晚，觸柱於程家大門前，程家血流成河，雖不是無人生還，但相稱首要的人都開罪被抓，或者死在那晚。”

提到程家，曲時笙的神采有一瞬的落寞：“程家的狀況，並不比皇後孃娘您要好。”

在這短短的時候裡，她已經想了無數的事。

“皇後孃娘既然已經得知此事了，就要早作籌算。”曲時笙忍不住道。

程皇後先開口說：“之前父親托人進宮，給我傳過動靜，要我留意景王的動靜，裡頭還提到了你父親，他們兩個但是要把但願依托在景王的身上？”

“既然臣女情願進宮來，那天然是有為您籌算的心機，您先起來發言，不然臣女可陪著您一起跪了。”

程皇後搖了點頭：“非論這夢是真是假，皇上對我們程家的敵意絕非一天兩天了，你夢裡呈現的，遲早會在實際產生，我應當早作籌算，儘力為程家避開這場禍事才行。”

曲時笙昂首看著她，彷彿在看宿世的本身，她是那麼深愛著阿誰男人，就如同她深愛著徐之珩普通。

她哭的無聲無息，但曲時笙能清楚的感遭到她在儘力的啞忍。

“很多事，它是過不去的，那道坎就如同一道牆，冇個幾十年是冇體例翻疇昔的。”曲時笙直言道：“臣女猜想，皇後孃娘是想起了和您相伴多年，從兒時就瞭解的少年郎了吧？”

而程皇後的mm，則被割了舌頭，關進了教坊司，傳聞冇半個月就吊死在內裡了。

她曾經，也是和人至心相愛的，隻是因為先帝臨死前的一道聖旨，讓她入宮為後，她便隻能拋下了敬愛之人，成為了建琮帝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