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玄不曉得是不是情感有些顛簸,嗬叱完了那兩人以後,竟然猛咳嗽起來,咳得胸口那處的血痕越來越大,洇染了全部前胸,嚇得完顏烈和莫寒手忙腳亂神采焦黃,倉猝喊大夫,卻被耶律玄給止住了。
“開口!你們瞎摻合甚麼?”
話音方落,完顏烈就把拳頭捏得咯吱作響,“主子,看來這南陳公主也是徒有浮名!都是您的人了,還敢跟彆的男人勾勾搭搭的。主子,您發話,部屬帶人殺了那公主和小白臉兒。”
珠簾響動,阿誰紅袍男人從裡頭出來,一雙濃眉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這番話,讓黑衣人一臉的委曲,“大將軍,部屬做事,甚麼時候不靠譜了?部屬但是聽宮裡的耳目親身說的。”
“好了,不就一個女人嗎?”耶律玄彷彿有些活力,輕聲嗬叱了一句。
屋內,耶律玄緩緩轉過甚去,望著素白的帳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冇想到他耶律玄竟會落得這般地步,身中箭傷,每日痛苦煎熬,生不如死,躲在南陳一個不起眼的院子裡養傷?
他明顯不信賴黑衣人的話。
何況,西涼和東魏一向虎視眈眈,萬一南陳和他們聯手,來個前後夾攻如何辦?
他那裡曉得,這紅袍男人但是北遼攝政王麾下一員虎將――完顏烈?不然,哪有那般令人驚駭的氣勢?
一脫手就是要命啊,屋內那位爺冇了命,他還能活著分開這院子嗎?
南陳公主如果這幅德行,榮貴妃就算是倒貼,主子也不能要啊。
離這兒不遠的彆院裡,兩扇黑漆漆的大門緊閉著,裡頭鴉雀無聲,隻是後院裡卻燈火透明,裡頭的人進收支出,腳步卻輕得聽不見一點兒聲響。
殺了她,南陳也就落空了最後的但願,萬一來個破釜沉舟,他身子這個模樣,如何迎戰?
他臉紅脖子粗,就要和完顏烈一爭高低。
以是,能拖一時是一時!
那黑衣人卻事無大小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往外吐,“隻是南陳公主醒過來以後,脾氣大變,竟然把榮貴妃給打了一頓。三日前,二公主南宮如去她寢宮,還被她給氣哭,灰溜溜地走了,傳聞歸去以後,就病倒了。”
門外,急倉促走來一個黑衣勁裝的男人,隔著珠簾清脆地喊著,“主子,部屬有事稟報。”
完顏烈的眼裡儘是疼惜和無法,他擺動手給那黑衣人使眼色,表示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你們不懂,不管南陳公主甚麼模樣,本王都不能殺了她。留著她,另有效!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