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之以鼻,真不曉得她這股子自傲到底是從哪來的。
周慧敏撇了撇嘴:“小叔子跟嫂子?這麼簡樸?”
吵架有甚麼用啊,我都快疼死了,還是先止血要緊。
婆婆肝火中燒,看到甚麼就扔甚麼,盤子叉子讓人目炫狼籍,我跟靳城左避右閃,額頭還是不幸被牙簽盒擊中了,疼痛就像閃電刹時伸展開來,我疼的倒吸一口寒氣,用手捂著頭,牙簽盒掉在腳邊,是青花瓷的,她喜好景德鎮的技術,以是家裡有很多東西都是從那邊買返來的,冇想到本日讓我遭了秧。
靳峰洋裝邪搭在手腕上,渾身充滿了風塵仆仆的味道,周慧敏本來籌辦走的,但因為靳峰留了下來,她說:“傷口不大,縫了兩針,過兩天你陪她來病院拆線吧,我做手術的時候很謹慎,不會留下傷疤。”
“這事你就彆操心了,我會措置好,等會我拿到就送你回家……”
我歎了口氣,原覺得顛末明天的事情,周慧敏就算還不斷念,也不會像之前那麼主動,冇想到她竟然變本加厲了起來,被愛情衝昏了腦筋的女人真可駭。
我摸了一下,發明掌心滿是鮮血,腦筋頓時有半秒空缺,渾身的溫度敏捷降落,溫熱的液體順著額頭流下來,大半的頭皮都是麻痹的,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千萬彆留下甚麼疤痕,我還這麼年青,可不想頂著道猙獰的疤痕過日子。
“跟我還說這話啊?冇事,我還年青,這點小傷算不了甚麼的,今後我跟媽相處的時候多重視就好。”這件事不怪靳峰,我實在不想他故意機壓力。
說完這句,他朝周慧敏擠了擠眉毛:“姓周的,人家小兩口親熱,你湊甚麼熱烈啊?還不快走。”
周慧敏楞了一下:“我……”
“這如何能冇事。”靳城一聽這話,火更大了。
小護士把消毒水拿過來,周慧敏用鑷子夾住棉花擦拭傷口,不曉得是不是用心的,狠惡的疼痛從額頭傳來,導致我半張臉都有點抽搐,雙手緊緊的捏著床中間的不鏽鋼的扶手,我咬牙冇吭一聲,汗珠緩慢在臉頰凝集,刺激的傷口更疼了。
我深吸了口氣,勉強開口說:“病院就你這麼一個大夫嗎?”
小護士聽了驚奇的看了她一眼,但被周慧敏瞪了歸去,嚇得她渾身一顫抖,手裡端著盤子的手術刀撞擊到鐵盆子收回清脆的響聲。
我曉得他在安撫我,因為這事壓根說不清楚。
“你……你,這但是你自找的!”婆婆手鬆開筷子掉在地上,當看到我額頭儘是血的時候,被嚇的神采慘白,嘴唇爬動了半天,終究還是挑選了給本身找台階下:“誰讓你護著他的!我早就曉得你跟他有私交,要不然你會有這麼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