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知遠這纔回過神來,然後倉猝從懷中取出另一個做工精美的皮袋子,非常慎重的從皮袋子裡取出一枚圓圓的玉扣,那玉扣上彷彿有甚麼構造,莊知遠剛進手裡,玉扣便如同小巧的盒子一樣緩緩翻開半麵,莊知遠伸出食指往那盒子裡一抹,隨後衝著蘇錦的額頭指尖一彈,蘇錦便感覺稍稍暈眩了一下,很快便規複了復甦。
蘇錦聽他提及過往時,也細細思忖了莊知遠同孃的乾係,內心倒也不怪莊知遠。
誰知陰錯陽差,十年尋妻未果,竟在現在跟蘇錦相逢!說到現在,念及蘇婉容杳無音信,莊知遠難過得眼睛都紅透了。
可貴的是,如許沉著理性的一個女修,肯為了小小的本身,放棄修仙,如淺顯凡人普通靠渡人過江度日。
莊知遠初時並不感覺如何,也想了結塵緣用心修煉,但常常夢迴都能夢見那母女兩個孤苦無依的模樣。因而,他終償還是放心不下,每年都有半年的工夫在長春觀隻領外出尋覓靈材的任務,以便在完成門派任務的同時尋覓蘇婉容母女。
蘇錦帶著原主本身的影象,卻儘力搜尋都搜尋不到娘跟她提起過任何跟“爹”有關的事情,隻模糊記得彷彿很小的時候問過娘“爹呢”,娘隨口說了句“死了”,便說了些彆的岔開話題。
“爹爹?!”蘇錦嚇了一跳。戲文裡唱的是“天上掉下個林mm”,如何她蘇錦天上掉下個便宜爹?!言語態度還如此確實,莫非方纔那玉扣裡的紅色東西能夠幫著他確認本身與他是不是血親?但如何不直接用他本身的鮮血?
不但是她,想想娘都一定怪過莊知遠,不然也不會說出“孩子跟我姓蘇,與你冇有一分乾係”如許的話來。回想跟娘相處的那十一年,她除了對本身和順慈愛,常日裡為人處世非常理性沉著。
蘇錦不懂那神通到底是甚麼,該如何做,但還是感覺不對:“你姓莊。”
大抵她如許的神采已經奉告了莊知遠答案,莊知遠的神采更加苦澀難過:“我就曉得她恨我。當年她帶著你偷偷分開,連封信都未曾留下……這十年來我一向都在找你們,卻不知……”他目光灼灼的瞧著蘇錦,瞧得蘇錦身上非常有些不安閒,而他彷彿也發覺到了蘇錦的難堪,垂下目光點頭苦笑道,“不曉得我的女兒站在我麵前,我都不認得了……”
蘇錦被莊知遠的模樣嚇了一跳,內心不免有些惶恐驚駭,臉上卻不敢透暴露來,隻摸索著叫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