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姚皇斂了斂悲慼的神采,還是以莊嚴無波腔調說道:“如果我當年不撤消拘繫令,你是不是就算客死他鄉也不肯返來見我?”
“我向來隻是為了你,若不是,那小子早就死了不下千百次了。”姚皇停下了手中的羊毫,抬眸看向麵前一臉倔強與慚愧之人,還是一副寂靜厲穆之態,眼中卻多了幾分悲憫與黯然之色,身形也似現在在廣大的衣袍下顯得肥胖了很多,現在更像一名期盼後代歸家的老者。
“現在呢?那小子在你心中的職位還如之前普通嗎?”固然姚皇本就不信賴,卻還是有些不甘心腸問道,這個題目困擾了他幾十年,雖早已曉得答案,卻還是困擾。
姚皇眼中悲慘之味更濃,自嘲地搖了點頭:“你卻獨獨未曾說過愧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