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已是渾身疲累,她隻能以手撐著地一點一點地挪到紀拂兮的身前,空中的摩擦將她細緻白淨的手掌和大腿刮出了紅痕,排泄絲絲點點的血跡,暈在薄如蟬翼的粉色絲裙上,觸目驚心,如同綻放出的赤色玫瑰,她顫抖著聲音懇求道:“你說甚麼?你不能如許,她還是一個小女孩,你放過她,我求求你,你放過她,隻要你放過她,甚麼要求我都承諾,求求你。”
“外人?”紀拂兮的聲音終是有了波瀾,隻不過是諷刺的嘲笑:“若我定要擺佈呢?”
“你要乾甚麼?”陌生的腔調和神情讓她不由一顫,她的心模糊不安,孔殷地詰問道。
綠珠捂住嘴,不敢信賴麵前之人就是前幾個月還在她麵前活蹦亂跳,敬愛活潑的小女孩,她淚如雨下,倉猝跑上前去,扶起秋月的身材,讓她靠在本身的身上,帶著哽咽和顫抖的聲音安撫道:“冇事了,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但是說夠了?”一抹不忍的神采在紀拂兮的眼中轉眼即逝,快到連他本身也未發覺,他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麵龐,盯著她半晌,眼神轉為極儘玩味與諷刺,他揮了揮手,以冰冷的腔調向候在一旁的隱衛叮嚀道,“丟了喂狗!”
“你就如此自傲我不會殺你?”見她如此痛恨的模樣,紀拂兮一愣,隨即一拂袖袖再次坐到靠椅上,居高臨下的姿勢極儘諷刺。眼神一如既往,冇有了方纔的暴戾和慚愧,隻是如置身冰窖的酷寒。
“對不起。”紀拂兮彷彿俄然從迷霧中走出,他追悔莫及,手忙腳亂地揉著她因受力而有些發紅的下顎,儘是歉意地說道。
“你的底線呢?你的自負呢?方纔還說得如此信誓旦旦,不過轉眼卻又寒微地求我。不過你還是這麼的自發得是,你覺得你又有甚麼代價能夠來擺佈我?我愛如何便如何,僅憑我的誌願,你的底線和自負在我麵前一文不值!”
“不消你假惺惺!”綠珠用力甩開了他的手,本身則被衝勁推到了一旁茶桌上。她伏在上麵,短促起伏的胸口證明她現在的慍怒。固然極是怠倦,卻還是轉頭,帶著氣憤和倔強的眼神直視他,“如果無事,煩請帶上你的部下滾出這裡。”
“人如果一成穩定那不過行屍走肉,當年的確是我一廂甘心,你也不必揪著來諷刺我。現在想來,當時不過播糠眯目。所幸的是人生漫漫,現在我幡然覺悟為時並不晚!”綠珠嗤之以鼻,乾脆彆過臉去,不再看他。
“你就這麼亟不成待地分開?當初你但是死皮賴臉地纏上我的。”紀拂兮打量了一眼信誓旦旦毫有害怕之色的她,嘲笑,又開端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