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姚錦墨睡眼惺忪地醒來，迷惑的雙眼盯著麵前若無其事清算起家的女子。

“如何會，這衣服非常稱身，還要多謝阿婆呢。”山中的人多是渾厚，這類被人至心實意對待，體貼的感受綠珠非常喜好。

姚錦墨扯了扯嘴角，本來他的明淨隻值100兩，盯著她淡然拜彆的背影，忽而唇角一勾，也是拂袖起家。

不一會兒，綠珠就改換好了，一身清爽地走了出來。衣服很舊，布製也普通，倒是稱身，現在的綠珠倒像是老婦人的女兒，少了一分貴氣，多了一分農女常有的靈動。

環采閣前，綠珠翻身上馬，轉頭表示他跟上。

見到隨後而來一身紫袍華衣的姚錦墨，老鴇煥然大悟：“本來是前幾日那位公子啊，哦，不，應當是女人，可有何事？”

綠珠硬是將銀兩塞回老婦人的手中，說了好一通老婦人方纔笑著支出袖中。

綠珠現在女兒身打扮，老鴇天然是曉得她本日的目標不是來尋歡作樂的。

三人移步到上房中，綠珠直接開口：“媽媽可成心願讓渡？”

“女人這是何意？”老鴇明知故問，在都城中混了好久，這達官朱紫的心機她還是摸得清楚的，之前也不乏想要盤下這間倡寮的人，日進鬥金之地有誰不想？

這塊羊脂玉？西域上等貢品隻值三千兩黃金？姚錦墨挑眉，冇有答話，揮鞭跟上她。

寢室很小，隻要一張床，不過潔淨整齊，看著極其舒暢。

“那就那你身上的玉佩頂替。”

行至正屋，姚錦墨昂首看了眼綠珠，一愣，卻立即回過神來。

約莫半個時候，兩人終究在林間尋到了一間茅草屋。

“這是我年青時穿的衣服，一向儲存到了現在，有些陳腐，女人莫要介懷。”老婦人馴良可親地幫綠珠理了理衣角。

“我這屋子也不大，我將我那間屋子清算一下騰出來給你們住。”

姚錦墨挑眉，收起摺扇，往床上一躺：“我虧損了，一萬兩。”

綠珠飲下一杯茶：“自是看重了這間倡寮。九千兩！媽媽媽看可何意？”

“起開！”綠珠想推開他，倒是徒勞，隻得跨著爬過他擠到裡床去，扯了扯被褥，瞪著他：“明天記得把三千兩黃金結算清楚，一個字不能少！”

“我挪疇昔一點，你不準再亂動了。”怎奈被子太小，綠珠隻好拉近了和他的間隔，彷彿都能感遭到他身上披收回的暖意。

得，此人宰起人來倒是比她還狠。

還是背對著他，被窩比方纔和緩多了，可綠珠現在倒是睡不著，睜著眼睛像是在思慮甚麼。姚錦墨則瞥了眼她，夠了勾嘴角，溫馨地閉眼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