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姚錦墨倒吸了一口冷氣,見著現下已然雙手摁在他的頭顱之上,腳踩他的胸口之上,秀髮濕漉漉地披在肩頭,渾身滴答滴答掉著水珠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綠珠,不由扶額,隨即攬住她的腰身一個扭轉,綠珠已然同他普通懸於水麵之上。
姚錦墨挑了挑眉,不答反問道:“你習水性?”
而腳底也逐步感遭到潮濕之意,卻不是寒涼,倒像是熱忱上湧所帶來的霧氣,半晌,霧氣逐步濃烈,逐步恍惚了兩人麵前的視野,溫熱的汽水氤氳了他們的衣袍,再加上有些混亂的墨發,濕噠噠得顯得兩人極是狼狽。而約莫在離水麵另有三丈的間隔之時,終是肯定了腳下真是一泉溫泉,濃烈的水汽源源不竭地從泉中噴湧而出,碰到寒涼的氛圍很多刹時化為水滴,惹得周遭石壁均是水滴滿盈之態。
又轉頭恰好對上姚錦墨一樣盯著她的眼神,兩人就這般對視了半晌,綠珠俄然指了指那片飄於角落之處,又被流水閒逛了幾下繞過隔著溫泉與下賤河道的黏土加下水草的樊籬。直朝著下賤奔湧而去,頃刻如過眼雲煙的楓葉,又指了指被楓樹遮擋麋集,幾欲看不清火線是何風景的樹林。隨即放動手轉向姚錦墨道:“賭一把,走山路還是水路?”
這座溫泉極大,約莫是兩間屋子的大小,而它們二人現在正處於溫泉水的中心位置。水麵上騰騰冒著熱氣,蒸得他們的臉頰之上不竭滑落水珠。吧嗒落入水中,卻全然袒護在了兩人遊動而導致的水波泛動聲中。
卯足了勁終究將現下腦筋昏脹,做事不經大腦的綠珠禮服後,姚錦墨終是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姚錦墨:“……”
而暈乎間綠珠瞥見手中的那縷頭髮,茫然不解地將它伸至姚錦墨麵前,略帶嫌棄道:“這是誰的頭髮?”
姚錦墨則手疾眼快地抽出靴中的短刀,間不容髮間砍斷了離綠珠眸子處僅剩一指間隔的長箭。而涓滴不容喘氣,又是如雨點般的箭身不竭朝兩人飛去。(未完待續。)
隨即隻聽咚的一聲悶響,兩人還未見得究竟落於那邊,便聽得咻咻的亂箭齊發的聲響,浩如煙海的長箭於兩岸邊齊齊對著他們射來,這弧度方向,全然是對準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