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淩晨,綠珠揉著額角從床榻上醒來,一幕幕殘破的畫麵迴盪在腦海中,那麼溫馨卻又那麼不實在,她許是醉了。
吃過早餐,她驚詫地從綠珠口中得知她被解禁的動靜,不成置信卻又喜上眉梢。想曉得昨晚究竟產生了甚麼,卻連本身如何返來的也記不起來。
推開房門的一頃刻,綠珠驚詫地發明桌旁看書的男人,玄色的身影在油光的印襯下多了一種古樸的神韻。
“女人本日這麼早來找我但是何事?”老鴇看出了綠珠有苦衷,單刀直上天問道。
“少夫人,你這是如何啦?臉這麼紅,但是抱病了?”秋月睜著大眼睛靠近打量著綠珠紅暈的雙頰,說著就欲伸手探探她的額溫。
如沐東風的笑容閃現,心中卻似被重石壓住,疼痛地令人堵塞,似自語似安撫:“向來都是要走的。”
一日淩晨,綠珠睡眼惺忪地醒來,回身已是不見他的身影,她伸手摸了摸他趟過的處所,已是冰冷,他許是走了好久了。
對視的一刹時,兩人皆是一愣,隨即雙雙避開了眼眸。
“女人但是要出城?”老鴇有些驚詫。
丞相搖了點頭,在小廝的攙扶下朝屋外走去。這些瑣事他本是不肯理睬的,兒孫自有兒孫福,這些事不成強求。
綠珠自嘲似的搖點頭,對著他坐下。
很快,傳來冊本合上的聲音,燭火也被燃燒,綠珠有些嚴峻,扯著被角,心中倒是撲通直跳。
這一夜,綠珠歸得很遲,不是因為有事擔擱,隻是驚駭見到他,驚駭見到他不曉得說些甚麼,驚駭見到他突破昨晚少有的暖和。
這些年,每當房過後她都服下湯藥他也不是不知,隻不過任由她去,畢竟這道傷並不是那麼輕易癒合的。他不肯她再拾起隱埋在心底的傷痛,想著跟著時候的流逝逐步淡忘,但這統統彷彿並不輕易。他想著如果有一個孫兒,她是不是會轉移重視力,少了幾分哀思?
反覆的話如暖風迴盪在他的耳中,暖和了這個清冷的夜。
“你幫我籌辦一些銀兩和一輛馬車,傍晚時分在西門口等我。”
出了環采閣,綠珠往藥鋪中走去,辦理了這麼久藥鋪,也是有豪情的,何況一些奇蹟是要叮嚀的。
他悄悄俯下身,將她的柔若無骨的手藏入被中,伸手逝去殘留的晶瑩。
綠珠也不像常日普通看看醫書再入眠,直接爬上床,擠到床內測側著身子躺下,倒是毫無睏意,直直地盯著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