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但願越大,絕望越大。
明曉得冷血如他底子不知何謂憐憫,可嶽傾歌還是忍不住但願。
越是艱钜所得,便越是捨不得放棄。
顧連城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一抹篤定。若非顛末艱苦練習的細作,如何能忍這凡人所不能忍?
藥上完,嶽傾歌就像是被活活颳了一層皮,汗津津的癱在床上隻剩呼吸。喜好不該該是件鎮靜的事嗎?為甚麼她的喜好要這麼痛?
不覺,喉頭一緊。
“如果你持續嘴硬,我不介懷讓你每天都這麼暢快淋漓的痛上一遍。”顧連城在靠床的矮凳上落座,眼神不經意掃過她胸前起伏。
輕而易舉的側身避開,顧連城勾著嘴角涼薄的笑起來,“既然你這麼在乎,我如果不好好操縱,都對不起你的孝敬。”
他等著她會從實招來,半晌卻聽她緩緩道,“得閒樓最著名的是戲,我天然是去聽戲,茶有甚麼好喝的。”
傾歌連眉毛都冇抬一下,便是一聲冷哼,“那我就先感謝了。”
“你耍我!”
白寶珠是桐城第一美人,她的身材彷彿還要更好一些。
顧連城心中一凜,麵上的神采又冷了幾分。
顧連城的眉頭淺淺的蹙了一下,又緩慢的伸展開,“來人,給郡王妃上藥。”
鹽溶於藥,藥溶於血,帶來的是如針紮普通密密匝匝的疼。
“嘶……”
“很好!”撇開身份不談,顧連城賞識她這份飛蛾撲火的孤勇,“但願白大財主那副養尊處優的身子,也跟你一樣長著一身硬骨頭。”
顧連城帶著薄怒往前一步,嚇得嶽傾歌蹭蹭後退,“咚”一聲從本來就不寬的躺椅上摔了下去。
她上花轎的時候,白大富跟她再三誇大,顧連城心狠手辣。當時候,她天真的覺得他隻是刻薄。
她的模樣看上去真是比豬還蠢,他幾近要對她放鬆警戒。
嶽傾歌感覺腦筋裡那方纔下去的血又蹭蹭的竄了上來……
“顧連城,你這個禽獸,你一刀殺了我吧!”
“嶽父大人送來的雪頂含翠味道不錯。”隔著屏風,顧連城文雅的滑動著茶杯蓋子,淺淺的品了一口,“殺人,我不會。如果你想要休書,我倒是能夠給你一封。”
像一把鈍刀子插在心上,明顯冇入不深,恰好疼得人氣都喘不上來。
身疼心也疼,盜汗順著嶽傾歌的毛孔往外冒。她抓起被角塞到嘴裡,死死的咬住,將那些未出口的漫罵全都堵了歸去。
她能忍一次就能忍兩次。何況這些跟她疇前為他受的那些苦比起來不過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