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隻裹了件浴袍,長到膝蓋,能夠清楚地看到小腿上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不過因為方纔在浴缸裡泡了好久,傷口有些發白,豁著個口兒。
陸以深已經走到沙發上坐下,“過來。”
陸以深感覺本身彷彿看到了甚麼,一圈淡淡的暗影,猝不及防看到這一幕,他也怔住了。
家裡人都曉得她從小怕痛,打個針都要哭上半天,爺爺最見不得她掉眼淚,每次都要哄。
黎諾已經伸手按住浴袍,抽回腳來,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從小錦衣玉食,手指頭破個皮都要發兵動眾地叫家庭大夫,如何能夠曉得措置傷口?
黎諾挪了下屁股,剛靠近些,陸以深就哈腰將她的腿抬了起來。
再加上心中一團慌亂,折騰了半天都撕不開一片創口貼。
“得先消毒一下。”
黎諾本能地回絕,“不消!”
黎諾有些慌,“喂,你……”
消毒完後,陸以深拿了一管藥膏出來,拿棉簽沾了藥膏在傷口處悄悄按壓,行動輕柔了很多。
從餐廳返來的路上已經憋了一肚子氣,泡了下澡已經好了些,這會兒聽到陸以深略帶挖苦的語氣,黎諾又有些來氣,抱著膝蓋不想理他。
陸以深拍了下身邊的沙發,“過來點!”
兩人冇再說話,陸以深溫馨地幫她措置傷口。
她疼得一張小臉都白了,擰著眉嘶嘶地倒抽冷氣,眼眶蓄滿了淚水。
黎諾慌了,“喂,你乾甚麼?”
結婚兩年,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近間隔看他。
陸以深很不刻薄地有些想笑,“有這麼痛嗎?”
黎諾俄然感覺這男人好煩呐,如何能夠不問一聲就如許登堂入室?
看著他專注的模樣,黎諾竟垂垂有些入迷。
哼,也不看看她是因為誰纔會遭這類罪!
沉了一口氣,黎諾走疇昔坐下。
“甚麼?”
估計是按了好久都冇人開門,陸以深有些擔憂,看到黎諾,他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這男人長得還挺都雅,睫毛長長的,鼻子挺挺的,因為高度集合,唇瓣微微繃著,看起來有些嚴厲。兩人靠得那麼近,她乃至能夠聽到他淺淺的呼吸聲,暖和的鼻息劈麵而來。
但是她那裡懂這些?
陸以深微微勾著唇,“放心,我幫你上一下藥就走,不會打攪你好久。”
不過這份美意還是挺讓人打動的,不管他是出於體貼還是慚愧。
“算了,我本身來!”
黎諾還冇回過神來,陸以深已經提著袋子走進房間,擦肩而過期,一股淡淡的菸草味從鼻端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