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偷偷溜返來,宗門裡誰都不曉得是吧?”
走到這裡,他還怕甚麼?韓修文拍出無數掌影。石門光彩流轉,一動不動。
玉石門披收回瑩瑩光芒。
他招手,看到若水道君狂吼著撲倒在地上。易輕塵的本命玉牌落在掌心。
若水道君已是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殺他之前,他要再想清楚有無遺漏。這一回,他毫不會再讓若水道君靈魂離體,有涓滴逃脫的能夠。
“覺得我冇法攻破麼?”
他盤膝坐好,喃喃低語:“靈魂逃離,如果有機遇轉世投胎,也該十八歲了。會長成甚麼模樣?還會不會像疇前那般調皮?”
若水道君問的誠心。韓修文也答得誠心:“修文心中,唯有修煉。”
若水道君臉上閃現出恍忽的笑意。
韓修文笑容更盛:“道君幾無縛雞之力。隻剩下強大的神識。我不會再被騙。外有囚龍陣,內有防備陣法,天樞殿空寂了幾十年。我本不該下認識的狐疑另有彆人在場。”
若水道君歎了口氣。
丹室中,若水道君通過神識看到了那柄刀。內心陣陣難過。他如何會認不出來呢?輕塵最愛這把兵器。用她的話說,一刀下水,能把滄浪海劈成兩半,用起來痛快。這把刀陪著她走南闖北,四周遊曆,從不離身。現在刀在韓修文手裡,人天然也在他手中。
韓修文大笑著揚長拜彆。
神識裡傳來的威壓與聲音消逝了。
各種動機湧出去。他,先是驚駭後是駭怪,再狂喜萬分。情感顛簸起伏,他的心不靜了。韓修文頓時盤膝坐下,闔目半晌,再展開,眼裡再無半點得色,一片暖和。
最後一句,他已經到了丹室門口。
不,他不消焦急。這故鄉夥定有古怪。
腦中不斷響著若水道君以神識傳來的謾罵聲。
若水道君容色乾枯,白髮拖曳至地上。悄悄等韓修文笑夠,聲音非常安靜:“曉得為甚麼我放你出去?因為你不敢殺我!”
若水道君在套本身的話。韓修文下認識散開神識。
韓修文伸手一抓,手裡多出一柄刀來。
韓修文淺笑道:“道君總愛給修文下套。讓我隻顧念著元嬰修士的本命玉牌,卻忘了易輕塵的。這但是她留給修文的念想。十八年來,每天修文都得看到它才肯放心。”
後腦沁出一滴滴盜汗,滴落在背心。韓修文的手驀地攥成了拳頭。
這是他動手之前最後和易輕塵對話。內心悚然,莫非她避開世人到紅葉穀,卻去了天樞殿給若水叩首?當然,在易輕塵內心,若水道君閉死關,曉得也即是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