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午後,陽光暖和,帶著一丁點兒灼人的熱度,曬得人渾身酥軟,表情也跟著沉寂和順下來,林喜兒把腳翹在中控台上,仰著頭眯起眼睛,順著記唸的話,她想起一些事情,不由笑了起來:“那幾年,你每次提及他,都是你們餬口中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老是說,Able做的菜真好吃,Able又帶你去了甚麼風趣的處所,Able在你抱病時抱著你,給你念童話,給你唱英文歌。”
“讓你跟著他,成果卻被反跟蹤,這麼多天,竟然一向冇有發覺。”高信達越想越氣,做了深呼吸後,才勉強壓抑住情感,他瞪著王澤,“這點事都做不好,讓你跟在我身邊有甚麼用!”
下午四點鐘,大多數人還在寫字樓裡事情,路上車流量不大,透過車窗望出去,太陽已悄悄西落,天空呈現了大片的火燒雲,灼烈光輝,把湖麵照得波光粼粼,瑰麗壯觀。
她煩惱極了,聳拉著腦袋站在台階下,身上披著的一條領巾,被風掀起了一半,短髮散落,遮住半張臉,路燈與四周的霓虹燈交叉成一片斑斕的燈海,她置身此中,暗淡與敞亮構成反差,像一幅畫。
他坐直了身材,是要開口說話的征象,統統人都看向他,坐在左邊首位的高信達,一副看好戲的神態。
此仇不報,誓不罷休。
肇事逃逸的真幫凶手,是個小工廠的老闆,大高個,看人時抬著下巴,有種小人得誌的優勝感,他斜眼看著王澤:“有甚麼事快說,另有一堆事等著我措置呢。”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永久不要自發得做過壞過後會無人曉得,多行不義必自斃。”
王澤不想與他多說話,丟下一句:“如果今天下午你不去自首,就等著差人上門找你,那樣的話,環境可比自首要嚴峻很多。”他說完回身就走。
記念搖點頭:“冇有。”
“在這個都會被劫算甚麼,何況,他也冇被傷到,莫非差人還會為這點事全天下搜人?”高信達看他一眼,“我再說一遍,這些十足與我們無關!”
“才從郊區出來這又要歸去,他想乾嗎啊?”林喜兒不解地嘀咕。
“是。”王澤答。
“不消了,我們另有事,感謝你。”林喜兒看向前台,規矩地伸謝後,挽著記唸的胳膊,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們去車裡等。”
“綠野仙蹤”,林喜兒看著這間會所的名字,隨後也停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