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湖鎮開車返來。”

程齊見狀，驚奇至極，同事這麼久，他從未見過記念這個模樣，不由喊了聲：“記念。”

這是談宗熠來到警局後一次性說得最多的話，程齊怔了怔，旋即很快反應過來。

談宗熠聞言，眼底忽的寒光一閃：“打告發電話的不是嗎？”

A市的春季來得晚，四月初，固然柳枝都抽出嫩綠的新芽，但氛圍裡還是一片蕭瑟的寒意。記念向來怕冷，目睹車窗外的女孩們都換上了薄衫、套裙，隻要她還穿戴厚毛衣和牛仔褲。

彼時，載著談宗熠的車已絕塵而去。

“冇有。”程齊道。

“忙著查案呢。”郭海生喝著咖啡，含混不清道。

“記念，如何了？”郭海生不明就裡，推了推記念。

“當場滅亡？”程齊問。

此時，天空已經泛出青白的色彩，她對著照片輕聲道：“晚安，Able。”

手機鈴聲響時，高架橋上堵了好久的車，終究能夠緩緩進步，她騰出一隻手把耳機戴上。

“要要要。”郭海生忙伸手接過咖啡，“忙活了一個早晨，不來杯咖啡可真熬不疇昔。”

集林西路位於城東郊，位置偏僻，當局有打算東擴，在那邊興建高鐵站，目前正在修路，火食希少。

“叨教你另有甚麼事？”狀師顧瀾代表他開口。

冇等記念再問，喝了咖啡的郭海生自個兒就接著說了下去：“昨晚你走後，有人打電話來告發，說本身瞥見了肇事車輛，記下了他的車牌，但因為驚駭遭到連累，才一向拖到現在。”

“Able！”記念幾近要尖叫出來，她半張著嘴，瞪大了眼睛，心在胸膛裡狂跳，身材不自發地開端發顫。她唯恐本身看錯，屏著呼吸，再次細細打量一遍。清臒白淨的臉，表麵清楚又不失溫和，雙眸烏黑純潔，五官精美，氣質文雅安閒。

郭海生點點頭，俄然看向記念，非常含混地笑道：“比我們程隊還俊。”

程齊聞聲她說話，轉頭號召道：“過來看看。”

記念個子嬌小，穿戴休閒衛衣，一雙杏仁眼，吵嘴清楚，看起來彷彿稚氣未脫，但神情卻透著一股當真和倔強，像個小兵士，混在一群大老爺兒們中，奇特又好笑。

程齊還冇來得及說話，他又開口：“關於這個案子，我隻說三點：第一，集林路冇有路燈，早晨這麼黑，又下大雨，告發人竟然能清楚地瞥見我的車牌？第二，我被人攻擊，六對一，即便我失手撞死了人，也算合法防衛，為甚麼要跑？第三，既然有人瞥見車禍，為何不打搶救電話，而是要等差人發明再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