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雖是一介文弱墨客,畢竟是成年男人,衝動之下,力道奇大。
祝母寄來三尺白綾,逼祝心然提早分開書院,下山時,十八裡相送,相互表白心跡,互許畢生。
“啊……這……”梁羽嚇了一跳,爬祝府的牆,這是他千萬不敢想的。
酷寒與長時候的等候,使得梁羽有些暈炫,心生絕望,憶起當初結義時的豪言壯語,不由感覺有些好笑。
“海珊……”梁羽昂首,看到海珊趴在牆頭上,欣喜的叫道。
梁羽三訪祝府而未進大門一步,他信賴祝心然會曉得,哪怕不能見上一麵,也會設法通報資訊。
攤開紙張,約有三尺見方,上麵詳細的畫了全部祝府修建漫衍圖,各有筆墨講解,乃至祝府的保護力量、位置、巡迴線路,換防時候,都說得明顯白白,重點標註了兩人相會的那一角牆根與祝心然的閨閣。
“嗯,是我。”海珊的抓起一張長梯,漸漸的放下,梯子不輕,她有些吃力,大寒天的已是額頭見汗,氣喘籲籲。
海珊撫了撫被抓疼的手腕,高興道:“我家蜜斯說得冇錯,冇比及她的動靜,梁公子是不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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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族世閥,高門大邸,高牆分開了兩個天下,不但隔了兩人的身,更斬了兩人的情,不被士族承認,梁羽哪怕傾儘一世的儘力,也難靠近那高門內半分。
但書院三年,日相伴,夜同床,哪怕梁羽再蠢,又怎會冇發明祝賢弟實是女兒身?
“如何,梁公子不敢?”海珊嗤笑。
梁羽的心砰砰真跳,祝心然太大膽了,不過也恰是如此奇特大膽的女子,纔敢女扮男裝,書院肄業,他纔有機遇與她熟諳,相伴三年,結下存亡相隨,不離不棄的深厚豪情。
梁羽接住梯子:“海珊,你想得真殷勤。”
梁羽正急得不曉得如何辦纔好,牆頭上傳來海珊的輕喊聲:“梁公子,梁公子。”
“心然……這是讓我潛入她的閨閣?”
“心然……”梁羽動了動僵冷的嘴唇,無聲的思念與呼喊。
“弟乃鳳凰,遨遊九天,棲梧桐,食練實,飲醴泉,兄乃雉雞,有翅難飛,居草窩,食蟲埃,飲濁水,然雉雞之誌,一定不如鳳凰,隻要你是至心,我何懼之有?”
梁羽挺了挺胸:“為了見心然一麵,我冇甚麼不敢的。”
祝府占地泛博,前麵院牆就占了整整一條街的長度,兩邊是幽深的冷巷,前麵緊接一片紫竹林,開有小門,一條蜿蜒的石卵巷子,通向遠處的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