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員外好大的口氣。”錦娘隻是不置可否的一笑,“我霓裳閣上高低下百十餘人,如果大家您都見過,恐怕這閣主的位置就該您來坐了。更何況這丫頭來我這兒已經一年不足,我但是一向好生寶貝著,更是從未見客。這纖纖風韻,哪有半點做粗活的模樣。您再睜大眼睛,細心看看清楚,她真是您府上丟的阿誰丫環?!”
“無礙無礙,在我門口產生的事情,自當由我措置。倒是我來遲了些,令女人吃驚了。”
“停止!誰敢在我陸錦孃的地盤上撒潑?!”
來人約莫三十不足,卻還是風味不減。頎長的丹鳳眼內,冰冷疏離的眸色在掃過嶽未央的臉時稍稍一愣,旋即複如往昔。
“呀,小娘子受傷了,可叫小爺心疼呢。來,跟我走,帶你上我府上包紮吧。”說著便更是不害臊,大手一揮更是攬上了嶽未央的肩頭,“小娘子莫關鍵臊,小爺我必然會好生心疼你的。”
“罷了罷了!不就是個小娘子麼,小爺我見多了!我們走!”李員外說罷,便作勢一揮手,領著他的一乾小廝籌辦撤了。擁堵的人潮見再無熱烈可看,也都一鬨而散。
“女人沉魚落雁,本就生得一副惹人垂憐的模樣,有何可駭。而更何況我已在此,等待女人多時了。”
“以女人的花容月貌,若真落入阿誰李元奎手中,怕是凶多吉少了。”錦娘臉上的笑容還是淡淡,持續道,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李員外麼?莫不是方纔我們閣內的女人號召不周,惹您不高興了,非要在這兒欺負一個小女人,還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這如何行呢,小爺我最是憐香惜玉,放著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如何能就這麼走了。來!美人和小爺回府吧。”
避開她的目光,嶽未央微微欠身道:“多謝錦閣主援救之恩,小女子冇齒難忘。”
“不過,以女人的聰明才乾,脫身倒不是甚麼難事。實在,本日即便我不出麵救你,你也不會真就任他魚肉,想必未達李府,就勝利脫身了。我可猜中?”
被稱作李員外的男人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喊,令來往行人紛繁立足張望,隨即視野全都聚焦在跌倒在地的嶽未央身上,神采各彆,交頭接耳。
皇城中誰不曉得,這李員外是馳名的鹽商,仗著家大業大,常日裡就是胡作非為的性子,誰也不敢獲咎他。本日嶽未央落入他的手中,還不知會被糟蹋成甚麼樣兒,誰讓她不利撞上了這檔子事兒,此後隻能自求多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