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初妝聽到聲音,微微展開眼,就見男人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看,嚇得一個顫抖,打盹甚麼的立馬跑了個的精光。她倉猝坐起家,又因為驚駭男人再次對她脫手,特地向後挪了幾步。
“真的?”男人還是不肯等閒信賴她,手上的力道一刻也未曾鬆過。尹初妝嗤笑道:“你既不信我,又何必讓我救你,倒不如現在就掐死我!”
尹初妝縮了縮肩,正籌算放棄找門的這個設法,幾絲如有若無的血腥氣便傳進了她的鼻腔。
他切近尹初妝,微小的呼吸悄悄掃過她的脖頸,尹初妝渾身一顫,下認識抬手握緊脖間的紫玉,“你……你到底想做甚麼?”
尹初妝偷偷打量了男人幾眼,卻見他雖滿臉血汙,卻仍不掩驕貴姿勢,乃至讓人有種崇高不成及的感受,想來估計又是哪個貴胄天孫家的公子。
男人猶疑了半晌,終究還是鬆了手。
尹初妝解開桎梏,趕緊喘了幾口氣,一回身便毫不躊躇的推了男人一把。男人悶哼一聲,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收回‘砰―’的一聲悶響。
就著微微月光,尹初妝模糊瞥見四周有堆的高高的木料,而現在她正躺在一堆稻草上。
“嗬,”尹初妝微微側過甚,在黑暗中,她瞥見男人一雙眸子隱在淡淡的星光中,浩大的如廣漠深海,隻是這片海中冇有和順的星光,更冇有澄徹的碧藍,有的隻是足以荒涼統統的寒冰和深不成測的陰鷙。
“小……公子,你走慢點,小的跟不上了!”長昀街上,一名白衣公子疾步走著,身後跟著一個著褐色短衣的小廝。
尹初妝拍了鼓掌,正想著待會是先去福臨居用飯還是先去醉仙樓聽平話,便感覺頸間一痛,緊接著便是無儘的暗中。
“我受傷了,你賣力醫治我,若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你不消曉得我是誰,”陌生男人的聲聲響起,冰冷入骨的聲音在這烏黑的夜裡如同修羅再世,帶著徹骨的酷寒也擁著極致的魅惑。
尹初妝站起家,籌算到門邊上去看看被綁到了甚麼處所,也好曉得哥哥得花多長的時候才氣找的到她。
無庸置疑的,她被綁架了!
又過了約有半刻擺佈,門外模糊約約有了人聲,這時,一道腳步聲突然響起。
男人再醒時,天光已經大亮,而他胸前以及肩上的好幾處刀傷已被包紮好,乃至他的身下也是被人決計清算過的稻草,雖說不上溫馨,但確切是比睡在冰冷肮臟的地上好很多。
“少爺,少爺,我看你的腦筋裡除了我哥就冇有彆人了,你說,到底誰是你家主子?”尹初妝抱著胳膊,看著輕梧的神采漸突變紅,感覺非常風趣,忍不住打趣道:“也幸虧我哥長了個榆木腦袋,要不然你這謹慎思那裡藏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