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不是夢,是實在產生的!
她的身材被用力搖著,雙腳被死死地按住,她冒死地掙紮著,嘴裡喊著,“跑,跑,跑……”
當年被綁架後,她和幾個被綁人一起,被鎖在船埠的舊船上,有一天,鐵門俄然翻開,顧奕被一個強盜推了出去。
幾個大夫護士看到她手中的手術刀,撲了上來,她用力推開大夫,跑進電梯,一個男大夫的手俄然伸進電梯來,抓著她的衣領。
莫非是手術推遲了?
“不是給她打了麻醉劑了嗎?”
她這纔想起,本身是從病院裡逃出來的,她忙撫向本身的小腹,摸到微微隆起的肚子,刹時緊住了呼吸。
前麵的車來不及刹住,接二連三撞在一起,形成了五連撞車禍。
“讓我摸摸。”
閻萊說道:“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沈念深發明身後有人在追本身,她身上滿是傷口,一嚮往外冒血,渾身抽搐,雙腳像踩在軟泥上一樣,一點力量都冇有。
沈念深,不能放棄,我們不能輸給如許的人。
閻昊往前看了一眼,火線空蕩蕩的一片,不會是撞死了吧。
她抓住他的衣領,“快去救顧奕!”
閻萊將床頭的抽紙遞給她,“還好你碰到了我哥。”
沈念深看著她調皮的模樣,不由一愣,“彷彿動完了。”
他忙將人扶起,不由張大瞳孔,“沈念深?”
“我讓你跑,跑啊,持續跑啊!”
她大腦裡一片混亂,隻要一個動機,就是跑。
閻萊扒在床上,去摸她的肚子,“冇有啊?”
沈念深漸漸鬆開他的衣領,“爺爺說,當年我傷得重,有些後遺症,能夠是因為驚駭,把一些殘暴的事情忘了。”
“彆讓她跑了!”
大師篤定地看著她,再強大的人,也不成能抵擋得住麻醉劑的藥力。
可天下這麼大,她該如何找人?
沈念深抓著他,“我說的是六年前,在湄公河。”
她接過閻萊遞過來的熱水,啞然一笑,“怕我倒是向來冇怕過,顧奕跟我說,我們不能驚駭,不能輸給那些野獸一樣的人,就算死,也不能屈就於那樣的品德之下。”
閻昊一怔,隻覺心頭有一股熱流在翻滾。
冇錯,這是本身的孩子。
“健忘了也好,”閻昊開口道:“不過你也不消驚駭,那些強盜大部分都死了,有那麼一兩個,已經被抓起來了,畢生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