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望向板屋的方向,暗夜裡金黃的桂花樹悄悄綻放,搖擺出一樹的殘暴。隻是,與平常比擬,那些從花瓣裡透出來的盈盈光暈倒是暗淡渙散了很多。
莫棄轉頭,漫天的星雨下,白衣的女子神采當真竭誠,不知是錯覺還是流星的輝映,一貫溫馨淡然萬物不入的眼中彷彿有著如水般瀲灩的光芒,讓他不但迷了眼也迷了心。
漫天的光雨,美得驚心動魄,殘暴而斷交!
隻是,迷心的,又何止是他一人罷了呢?!
如許的光雨當中,有人高興有人憂愁,也有人有了先前向來未曾想過的決定――清歌的手拂過掛在莫棄腰間,阿誰她在桂花忽悠和指導下親手做出來的紅豆同心圓墜飾紅豆粒粒似心、殷紅如血,她從漫天的流星雨中收回目光,俄然道:“我會在人間逗留百年,百年以後,再回返天界。”
倒是初來蓬萊的阿誰早晨,桂花在桂樹上唱得那首《女曰雞鳴》。她的記性很好,固然曲不著調,詞卻一字未差。
他伸手摸了摸那縷青絲,感遭到了絲絲縷縷的神情滿盈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