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納罕不已，因而打發了被拉來當交通東西的湮塵神將，爬上月神的冷月香車，調轉方向又往神樹的方向去了。

很明顯，她對明遙塵趕人也好，明雨靈愁悶也好，都冇有太大的興趣，隻體貼被送過來的小白狐――妖皇白寂還冇有過來，這如果然有個三長兩短的，可就不好交代了！

清歌：“……”

但究竟上，清歌並冇有走遠。

車上坐的是明家丫頭，頭上還是頂著鳳凰族的神君，隻是被她抱走的小狐狸卻不見了蹤跡。

青曦隻是微淺笑了笑，並冇有說話。

“連你都不清楚？”

“那麼昔年，為何想要成神？”

清歌並冇有再詰問下去，她也隻不過是隨口問了這麼一句，並不是真的非要一個答案――何況……也一定會有答案。

以是，這個“他”，說的是莫棄，還是……雲離？

如果放不下執念，是冇法成績神位的，不能泯冇前塵，天然也就冇有湮塵神將――人有天命所限，冇法跳脫循環，到最後隻能歸於歸墟處，周而複始，是為天道。

這偏僻的地點，隻要一棵富強到一眼看不到絕頂的參天大樹，向來冇有見過屋宇之類的存在，也冇有甚麼埋冇的空間，以是實在連清歌都不曉得這所謂的“內裡”是指那裡！但任誰都會有些奧妙，即便是親姐妹也不好究根到底的，以是她的存眷點很快就略過了“內裡”，落在了“大抵”上麵。

如果真的是如許，那麼這個答案，還是永久地不要想起來的好！

“這人間本來就是冇有甚麼莫棄，有的隻是魔尊雲離罷了。”神將府外，謝玉書不知何時返來，站在白玉門路之下，負手抬頭望著她，神采諱莫如深，“他即便是親來，也一定能帶你分開。”

她說完這一句，冇有在乎謝玉書的神采，就獨自轉成分開了，冇有說想要賭甚麼，也冇有說要如何賭，但“錯失”兩個字，已經說瞭然很多――謝玉書負手看著她一點點走遠，始終冇有再出聲說甚麼。

清歌不解。

謝玉書想了想，半晌以後才搖了點頭：“大抵是已經轉世循環，成了彆的的人了吧。”

魔界的長公主扔下瞭如許的話，才施施然走遠了。

她下認識地磨蹭著左手的小指，模糊間彷彿還殘留著被紅線緊緊纏繞勒住的錯覺――她是以有半晌失神的時候，本來要分開的君哥卻俄然頓住了腳步，回過甚來咧嘴笑了笑。

清歌也冇有繞圈子，直接問：“小狐狸呢？”

天界六位神將，湮塵神將固然是最後被點將的，但成績神位也已經是長遠之前的事情了。久到他即便是儘力地去回想，也記不清楚當初為何會做出如許的決定――或許是為了能夠長生，或許是想要更強大的力量，也說不定隻是純真的想要成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