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纔想起那位有著“八卦全書”之稱的離妖神將貌似是為了逃獄而逃的鳳墟神君而來的，他迴天界去了，那豈不是……

開物已經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隻是對她突如其來的這一句，還是感覺茫然——固然是天後無數年的好友，但對於天界至高一家的很多辛秘，還是還是知之甚少的！

“以是，清歌神力逆轉，也是因為……”

是過分熟諳而默契，還是過分在乎而體味，莫棄有了一刹時的糾結。

她冇有再說下去，開物昂首望去時，隻看到她那張稚嫩的臉龐一半籠在潭水的瑩光中，一半隱在黑夜的陰暗中，竟有一種悲憫和冷酷並存的錯覺。

“凰玥的性子，一向都被鳳墟有定奪力，可惜……”

暗中的小徑絕頂，是一棵殘暴的花樹，紅豔的花大朵大朵掛在枝頭，好像鮮血墜墜欲滴，又好像火焰灼灼燃燒。君哥站在花樹下，看到清歌漸漸走來，嗤地笑了一聲：“我還覺得你不敢來了呢！”

隻是看天後的神采，聽她的語氣，就感覺不會是甚麼好東西就是了！但是……

清歌昂首看她身後的花樹，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隻怕不敢的是你纔對。”

“等等……”曾經的匠神扶著腦袋，有點回不過神來，“神女訣是甚麼意義？昔年天姬從墮神台跳下，不是因為她殛斃太過乃至瘋顛了嗎？”

“不然如何？”

君哥摸了摸鼻子——這個行動竟然莫名地和莫棄心虛的時候有些像——但她很快叉腰瞪眼，冷哼了一聲：“……先說好了，我可不是怕阿誰真身都冇有來的天後纔不敢疇昔找你的！”

莫棄道：“……還真是下策。”

“巫即？”莫棄揚了揚眉——他不會承認每次聽到這個名字，心底裡另有那麼些奧妙的不爽，“明遙塵不是去北荒雪原了？”

風羽撇嘴：“除了那丫頭，還能有誰！”

君哥的神采很較著僵了一下，然後惱羞成怒：“誰說我不敢了！你那裡看出我不敢了？”

“你該光榮流溯那傢夥已經迴天界去了，不然引發了他的興趣，能把你一天上幾次廁所都給挖出來為止！然後你和老邁的事情，就會變成‘冰臉女神和他不得不說的故事二三冊’，供全部天界傳閱！”

“這是連天帝都一定曉得的事情……”天後持續道，“神女訣要太上忘情，一旦動情，神力逆轉生不如死——當時候昊姝不肯如此痛苦，覺得殺了阿誰擾亂她心神的人，統統都會規複原狀，可動情就是動情，並不是對方不存在了，統統就會隨之規複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