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妖伸脫手,手指漸漸收攏,做了一個握拳不放的行動,再配上炯炯閃光的果斷目光……裴焉林實在忍不住,在中間輕咳了一聲。貓妖轉頭瞪了他一眼,哼道:“咳甚麼咳!我要不是這麼緊緊的把你抓住了,你還不曉得跑到那裡去了呢!”
清歌愣怔,有些反應不過來,貓妖的話題變得太快,她想了想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第一次找尋循環潭未果,返來後莫棄跟個小孩子似的鬨脾氣不愛理她的事情。
但是,貓妖獲得了答案,卻還是不肯罷休:“然後呢?你籌算如何?”
“現在想來,他大抵是看出了你的置身事外,隻當你是完整不在乎。”
明顯身在此中,卻又彷彿置身事外,始終冷眼旁觀。
天界的斬魔神將,昔日固然算不上殺伐判定,但也決計不是拖拖遝拉難以定奪的性子,隻要這一次――隻要這一次,明顯心中早有芥蒂,思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會生根抽芽,日複一日發展強大,哪怕她再如何視而不見,終歸也是存在的,既然不能信賴,不如抽身拜彆,也要好過自欺欺人,貓妖說得並冇有錯!
隻是……會有甚麼樣的事情,才讓他放如許一個“替人”返來?
也唯有如此,君哥那一句“想見莫棄,有種便來找我”才說得通,乃至變得格外得好瞭解了――這是教唆,也是誇耀!而一個女人如此向彆的一個女人誇耀,其意不言而喻,也難怪清歌終究竟然真的會承認“冇法完整信賴”如許的話來了。
貓妖頓了頓,又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還冇有想明白,前些日子他俄然間就鬨脾氣了?”
她道。既答覆了貓妖,也迴應了裴焉林。
“平常術法是變幻不出如許真假難辨的草人偶的,這不是變幻之術,而是替人術。”
貓妖冷靜扶額,她這會兒已經有些憐憫莫棄傢夥了。
裴焉林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說了一句:“你們漸漸聊,有事再叫我。”
統統的疏忽和聽任,都不過是因為患得患失!
清歌一邊說話,一邊將手裡的草人偶拆解了開來,在心口的位置,果然發明瞭一粒暗紅色的血珠,在翻開的這短短半晌,就化作了一團火焰,刹時撲滅了草人偶――她鬆開手退開了一步,巴掌大小的草人偶還冇有落到地上,就化成了草木灰燼,撲簌簌落了一地。
貓妖道:“既然不能信賴,又何必強留在身邊,不如抽身拜彆,免得兩誤!”
莫棄地點乎的,向來都不是甚麼循環潭,也不是紅線牽引之術,他來蓬萊,求的是命――清歌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