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抽痛的胸口，滿目死寂，禦火的鳳凰神君，卻連飛雪漫了眉頭，亦不自知。

……

她說瞭如許的話，眼神中是說不出的冷酷，說罷便回身踏空拜彆，額間鬼印明滅，幾步踏出婀娜的身影便如鬼影般淡化，消逝在飛雪連天的虛空。

鳳墟苦笑，他因為躊躇，終究兩不相幫，可不是來看戲的。

他是一介毫有力量的凡人，又落空了清歌鳳墟的庇護，被吞噬時隻覺渾身好像扯破了普通――但是，因為冇有力量，他掉落的速率卻遠遠超越清歌，幾近是刹時，便到了清歌的麵前，他乃至清楚地看到了向來安靜的清歌眼底閃現的驚詫與不測。

“她將你交給我，是因為你不但幫不了她，反而是負累！”製住他的神君鳳墟冷冷道，神采龐大莫測，“你待在這裡，對她纔是最好的。”

“寒邪將軍，不成無禮！”但是，一個暖和荏弱的聲音俄然傳來。寒邪手中還未收起的封天鼎上，俄然傳出了嫣然然的聲音，如東風沐雨緩緩而道，“對於天界，妖怪二界自有共鳴，我信賴這位來自鬼界的大人，天然會遵循商定的。”

我說過，龍潭虎穴你我共闖，陰曹地府亦然。

如許的存在，不能完整彈壓，對於魔界而言，終歸是後患無窮。

嫣然然的笑容一頓，眼中閃過了一絲陰霾。

鳳墟聽著身邊這個連自保之力都冇有的凡塵男人一句句冷冷地說著，望著他陰霾卻又格外安靜的眼眸深處，彷彿有陰鷙的玄色火炎燃燒伸展而起――他的話，好像利刃，字字誅心，一刹時，竟叫這位鳳凰族的神君微微失神，按住他肩膀的手也不由得鬆了勁。

跟著聲音，一道淡淡的虛影從鼎中飄出，嫣然然第一眼就看向了鳳墟，病弱的臉上閃現出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道：“隻是，然然卻不知，鬼界竟連鳳墟神君都拉攏了。”

“我可向來冇有說過，要讓清歌死。”咯咯的笑聲傳來，鳳墟不遠處的空間一陣顛簸，一個麵罩黑紗的暗紅色身影踏了出來，額間鬼印明滅，諱飾了她的氣味。她彈了彈繡著此岸斑紋的衣袖，麵紗外流轉的眼波帶著些漫不經心，“當然，你也能夠追上去看看她死了冇有，如果冇有，大能夠補上一刀――前提是你有阿誰膽量和才氣！”

鳳墟伸脫手去，彷彿是要將莫棄拉返來，但是終究他卻望著清歌和莫棄雙雙跌落消逝，緩緩放下了手，隻收回幾不成聞的一聲感喟，神采莫測，竟模糊好似有幾分戀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