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心咒迷情迷心，明顯她身上的迷心咒早已經廢除，這些感情卻並冇有跟沉迷心咒的廢除而重新歸於沉寂，反而仍然蠢蠢欲動。

“清歌？”

執念成魔的東西，一旦入了手，那裡另有再罷休的能夠！

不會……罷休……

一旦被引著踏出了第一步，就再也回不去了，今後隻能在班駁塵凡路上前行到底，永墮塵凡。

冇人曉得她說這句話是用心的，還是偶然的，但對莫棄而言，清歌不再提及“分開”抑或是“回酆都”如許的字眼，就充足了。

歸去天界又能如何？

莫棄聞言先是一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把她的手往本身心口上一按，笑道：“因為你就住在這內裡。”

不是本身的，那麼就唯有……

但是，清歌卻指了指他的心口，補了一句：“我聽到這裡在叫我。”

――公然，迷心咒不過是一個引子罷了。

莫棄公然還在門外。

歸去天界？

患得患失，莫名活力，又極輕易被安撫――這一些都是之前向來未曾有過的感受。

但是，如許的陰冷絕望當中，她竟然好似聽到了有誰在叫著她，好似歡樂，又好似哀痛，好像感喟普通――

她竟然差一點就被心魔所趁！

房間裡黑乎乎的一團，一身盜汗的清歌卻漸漸回過神來了――固然活了無數年，但無情偶然的斬魔神女，向來就不曉得心魔為何物――但即便是不曉得，也明白那樣淒厲慘烈的心魔，決計不會是本身的！

魔的邪性哪怕壓抑得再深，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

清歌頓了頓，倒是冇有再避開，感受著掌心之下心臟跳動的韻律，然後說出了一句叫莫棄刹時能吐血三升的話：“我住在你這內裡叫我本身？”

“恩。”

“然後呢？”

――她漸漸地蹲下身，雙手懷住肩膀，可即便是縮成了一團，還是感覺跟浸在冰水裡普通通體發寒。

――清歌下認識地如許想著，但手上的行動卻半點冇有停頓，撫住了他的眉頭，淡淡隧道：“你說過，你不會入魔的。”

在她幾近覺得莫棄已經分開的時候，房門外卻俄然傳來了他熟諳而陌生的聲音――熟諳是因為聽很多了，而陌生倒是因為他向來也冇有效如許的語氣跟她說過話――帶著些微的幽冷和涼薄，好似刀刃普通帶著鋒利鋒芒：“然後呢？是不是就如許歸去天界？”

即便是歸去，也不會再是昔日的清歌――落空了斬魔劍鋒芒的斬魔神將，隻怕連個小仙娥都不如――落空神力，和一介凡人也冇有甚麼辨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