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嬸隻聽了清歌最後一句話,覺得清歌和新搬來的阿誰小媳婦短短時候就聊熟了,也冇有多想多問,隻說如果去旁人家裡做客,總不好兩手空空的,可惜前些天捕的魚已經賣的差未幾,最後那兩條方纔也送給林家嫂子補身子了,等歸去要跟老頭子說說,將船略微劃出去點,釣兩條魚返來纔好。
隻是冇等她應話,清歌已經再度開口:“這花球是你縫的?”
攤位後的年青女子粗布荊釵,麵龐姣好卻彷彿被餬口磨礪得不複昔日白淨光亮,貓眼當中的魅惑妖嬈之色也已經散得精光,認出清歌以後不但驚奇,還帶著些許發急,咬著下唇冇有吭聲。
嗄?
――命數天定,要逆天續命,這隻貓妖又支出瞭如何的代價?
但聽了清歌的話,又想起當日開物帶著清歌和莫棄把握飛舟而臨的風采和藹度,實在不像是會受明炎峰差遣的模樣,這才放心下來打量了幾眼,看到清歌身上也是布衣一身,才露了幾分驚奇。
人海茫茫,從明炎峰到隱落海,人間哪有這麼多的偶合,以是也難怪一刹時她會覺得清歌是特地追來。
胡二嬸呆了呆,又回想了一遍剛纔聽到的話,心想本身應當冇有聽岔了纔是!可甚麼時候開端,“他日再去拜訪”如許的話,也變成聘請人家過來做客了?這是她聽的姿式不太對嗎?!
貓妖隻看了一眼,就笑道:“是我縫的――早曉得這是買去給你的,我就不收這幾個銅板了。”
貓妖聞言,先是一呆,而後神采變了變。
她摸不準清歌的籌算,不曉得她找上門來意欲為何!
胡二嬸就這麼走了,倒冇有看到那小媳婦看到清歌,也是呆了。
她絮乾脆叨地念著,清歌卻俄然打斷了她:“二嬸不消耗事的。”
貓妖聽她這麼說,臉上的侷促才收了起來,頓了頓才道:“我冇想到走出了這麼遠,還能再碰到……”
――是這個貓妖做了甚麼嗎?
曉得清歌不是衝著她來的,貓妖的態度較著好了很多。
清歌眼裡卻含著幾分古怪,把玩動手裡的花球,俄然又問了一句:“那上麵縫的相思紅豆,也是你的?”
大抵是提到了裴焉林的原因,她這嫣然一笑間忽而帶出了幾分魅意,模糊間彷彿是昔日阿誰能勾引眾生的貓妖又返來了幾分。
但裴焉林是她的軟肋,她最怕人戳她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