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兩口非親非故,幫她是善心,不是任務,那裡能夠介懷!
清歌現在的狀況,就是修為略微小些的生靈,也看不出端倪,隻會當她是個淺顯的凡人,何況是胡二嬸如許連隱落海都冇有分開過的――清歌也曉得她即便是解釋了,麵前這漁家婦人也一定能聽得明白,因而隻道:“我身材有些弱,不曉得甚麼時候就活不了了,以是他帶我去蓬萊,大抵是想讓我活得悠長一些。”
胡二嬸聽了不免驚奇,但很快又露了幾分憐憫顧恤之色,溫聲安慰了幾句,然後又道:“等靠了岸,就叫我家老頭子去村裡鎮上問上一問,或許有曉得的。”
當夜還是宿在船上,初夏時節,夜晚的湖麵上氣溫還是很低,胡老二吃不消睡在船麵上,最後隻得讓胡二嬸掛了一塊舊麻布隔開船艙,他睡在外間,胡二嬸陪著清歌睡在內側――清歌堂堂天帝公主,固然經常依天帝所指馳驅六界,但還是第一次淪落到和人擠在狹小空間裡睡覺的境地,以是幾個早晨都幾近冇有能睡著,好不輕易風俗了一些,隻閉眼了一個多時候,就被胡二嬸起家的輕微聲響給驚醒了。
她固然開口相問,但胡老二兩口兒不曉得也美滿是在料想當中,以是隻是望著波光粼粼的湖水發楞,並冇有再持續扣問下去。
內裡的天還冇有亮,胡老二也還打著鼾睡得正熟,清歌起家從他身邊走過他也毫無知覺,船頭已經點起了一盞小煤燈,胡二嬸藉著這微小的光生爐子,看到清歌翻開布簾出來,就抬高聲音笑了一聲:“又把你給吵醒了?”
清歌搖了點頭,道:“我向來淺眠。”
她固然落空神力,但並冇有落空警悟性,特彆在陌生的環境裡,稍有風吹草動還是會馬上驚醒,以是淺眠如許的說法,也算是實話,但胡二嬸明顯不是如許以為的――沿岸的漁村,家裡男人需求夙起外出或者勞作,那女人必然要比男人起得更早,這也是賢惠無能的一種――這讓她不但不感覺清歌如許夙起來也冇甚麼不對,反而將手裡的扇子塞到清歌手裡,讓她顧著方纔生起火來的爐子,本身拿著石鍋到船邊淘米去了。
“求醫?”
清歌:“……”
她們要在胡老二起來前,把早餐給籌辦好了。
比及中午,胡二嬸備好了飯菜,胡老二才提著米麪返來,還買了些其他的平常用品――他比平常晚返來了將近兩個時候,在鎮上探聽了一圈,成果和清歌的差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