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而後立。

清歌想了想——她固然不在，但風羽和流溯好歹是在的，總不會讓環境變得更加糟糕，何況她現在半點神力也無，留在這裡也不過是個累墜，並無好處——如許一想，也冇有甚麼好躊躇糾結的，就點頭道：“走吧。”

破空鏡外，光彩垂垂收斂，一點點規覆成初時淺顯古樸的模樣。

“給我玩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破空鏡是放在蓮憶房裡的。

清歌卻頓了一頓。

清歌漸漸地咀嚼這四個字，心中空落落說不出的茫然――如果說現在如許對她而言是“破”，那她還真不曉得該如何“後立”，因而默了老半天也冇有說出話來應她。

見她不吭聲，蓮憶也冇有再多說。

破空鏡，即便看著再平常古舊，也向來不是甚麼淺顯的鏡子！

“這麼吝嗇做甚麼，我拿彆的好東西跟你換？”

起碼她已經感覺很滿足歡樂了。

她想跟上去看看，但到底是在彆人家裡，不好莽魯莽撞亂闖，並且也不認得路，一時就被落下了。

莫棄在她耳邊低聲安慰，她轉頭望去，卻看到他也正轉頭望著蓮妖恍惚的身影，嘴唇微微開合，彷彿說了甚麼——隻是她側耳聽去，卻甚麼都冇有聽到。

方纔還站著說話，一下子嘩啦啦就全走冇了，明雨靈一時反應不過來，轉頭看獨一冇有跟上去的一個：“這、這是如何了？清歌哥哥要去哪兒？”

“虛空破開，鏡門已經大開，能夠上路了。”

桂花好不輕易感遭到一絲微小的蓬萊氣味，此時若不抓緊解纜，等氣味消逝還要再破鈔很多心力和時候——莫棄天然也不想再拖下去，清歌現在看著固然與凡人無異，但誰也說不好還會不會有不測，因而就道：“這些事情等從蓬萊返來以後再過問，也是能夠的。”

“還會再見的。”

倒是蓮憶，聽他們說這嫩黃小雞仔竟然是天界鳳凰一族的神君，就不由很多看了兩眼——她一門心機撲在醫術上，常日裡六界九道各種冊本看了很多，對於鳳凰涅槃也是曉得一些的，就道：“鳳凰涅槃，是破而後立——現在固然這般模樣，但鳳凰畢竟是鳳凰，不消數百年，就還是鳳凰神君。”

“如果不是早就曉得，我約莫也會當這是一麵淺顯的鏡子。”

幸虧另有個酆都修羅，她跟清歌莫棄不熟，也對他們不感興趣，以是並冇有跟疇昔，聽到問話就順口答了一句“蓬萊”，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明雨靈手內心那隻黃毛鳳凰，嚇得明雨靈趕快往懷裡藏——卻不想她的“吝嗇”，惹得對方更加上勁，眼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