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甚麼?”
“莫非說你想要……”蓮妖又細細多看了幾眼獸皮上記錄的法訣,聰明如她模糊猜到了甚麼,俄然倒抽了一口冷氣,“瘋了,你必然是瘋了!竟然想用這類體例!”
無藥可治的!
靈山巫族傳播於上古的逆天法訣,連篇都是用小瑤池的古筆墨記錄,蓮憶常日裡無事就喜好通讀各種醫術和雜記,此中有很多也是用偏僻的古筆墨記錄而成,天然對各種古筆墨也略通一二,因而隻倉促瞥了一眼,就神采微變!
開篇短短數語,殺伐險惡之氣就劈麵而來。
“清歌,我在這。”
“她與我說,光陰茫茫,也不過是斯須。”她放下清歌的手,回過甚看將她帶離了妖界的好友,“以是,我允她百年。隻現在,怕是百年,都要看她撐不撐得住了。”
“我為醫者,不能妄下斷言。”但是,蓮憶卻仍然點頭,隻收回了本命的夜光蓮,上前察看清歌現在環境,“你若想曉得,還不如問她——說來也真好笑,我這醫者,竟還不如病患本身來得清楚明白!”
“能如何?保她活過百年?”他微微眯眼,神采冷銳,“我所求的,向來就不是甚麼百年!”
“我所求的,是清歌能夠安好……”
“隻要保得性命,我天然能……”
天界的天工匠神,自萬餘年前分開天界,就再也冇有歸去過,現在這架式,竟是要這麼衝迴天界去詰責天後如何教養女兒的題目!
清歌微微睜眼,眼底有半晌的茫然和失神——信不信?信不信!——骨子裡排泄的痛苦讓她感覺開口都吃力,隻悄悄勾了勾他的小指。
問不了清歌,就來問她,看來人間男人,已經重新沉著下來了——蓮憶微微沉吟,才道:“她說:這不是傷,也不是病,大抵是無藥可治的——如若冇法可治,那麼,能再有百年便可!”
竟是當日在水月巫境的巫祖殿內,巫姑明媱心所拜托的那捲禁神訣!
蓮憶的話,不但冇有壓下莫棄眼底灼灼燃燒而上的暗色火焰,反而越見陰鷙冰寒——開物進門看到他這眼神,竟也有些微微心涼的感受,一刹時內心忍不住猜想他單獨前去蒼山,到底是曆經了甚麼,這氣勢和感受上如何像是變了小我的模樣。
說罷,真的就這麼橫衝直撞地獨自掠走了。
莫棄隻感覺心中疼痛難耐,俯下身用冰冷的唇碰了碰她染血的唇角,才附在她耳邊輕聲低語:“那麼清歌,再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