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製出了藥,為何還會如此?”
墨色蓮花滴溜溜地在她頭頂扭轉,灑下更多的幽光。
親眼看到最後的那點灰色符文也被砸散,莫棄才微微舒了口氣——隻要清歌能夠無事,他此前所遇和所為的的各種,也就都是值得的。
但是,蓮妖卻好似早有預感,並不顯得非常驚奇——本源妖靈被震飛,她也不好受,在穩住本身的身形和墨蓮後,纔開口:“我冇有騙你,迷心咒已經破解了。”
半日以後,蓮妖拿回了煉成的藥液。
莫棄抬眼,問:“隻是甚麼?”
而現在,酆都的彆的一名仆人,已經在房門口站了好久,卻始終冇有出去——昔年的匠神是跟著蓮妖過來的,但卻留步門外冇有跟著出去,反而微微瞻仰天空,神采好似發楞,雙手攏在袖子裡,背影隔遠瞭望,就像個小老頭。
蓮憶公然冇有憤怒活力,反而回過來頭,目光中帶著對老友的歉意,道:“若說實話……是一分掌控也冇有。”
“藥液已經煉成,如果要廢除迷心咒,讓她服下便可,隻是……”
他還想著半日前,他追著老友到藥房,所問出的話——
彷彿在考慮如何言說,蓮憶頓了頓才道:“鬼後一開端就說得明白,所謂迷心咒,迷心迷情——但迷心迷情之物,並不會致死,又那裡來神力逆轉之說?”
青玉樽中,晶瑩藥液好像美酒,剔透芬芳,悄悄閒逛,彷彿另有至純的渾沌之氣在透亮的液體當中悄悄閒逛活動。
他站在門外昂首望天,思路卻已經跑遠。
她將藥樽悄悄放於莫棄麵前,隻是話說了一半,卻俄然頓住,冇有再說下去。
因為對好友的體味。
這一些,蓮憶又豈會不知,因而二話不說,降下本源妖靈,趁沉迷心咒將散未散時,驀地一砸而下,完整砸散符文,順勢落入了清歌體內——墨色幽光透體而出,試圖修複她體內的傷勢。
清歌的神采一時慘白,一時紅潤,臉頰突突地跳抽著,好似忍著極大的痛苦,但是她卻始終咬著牙,一言不發,連吭一聲都冇有!
蓮憶卻搖了點頭:“冇有甚麼——不管如何,廢除迷心咒,老是冇有壞處的。”
蓮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胸口的符文,涓滴都不敢有放鬆,等符文的消逝漸漸延緩下來時,判定抬手掐訣結印,夜光蓮受她牽引,敏捷下落驀地砸在剩下的小半個符文上——所謂藥性過分狠惡,不但會讓破咒因為體內牴觸減輕而越加痛苦,還會因為藥性發作過快,不能綿長持續,乃至於到最後無覺得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