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說這話，冇多久就到了蓮憶的住處外，遠遠就看到了屋頂之上有一個削瘦苗條的身影負手而立，昏黃月光之下，好像春山桃花的一卷畫，透著渾然天成的凜冽和文雅。

風羽一把捂住心口：“……”

白寂長長地歎了口氣：“我說清歌，必然有很多人說你一點兒都不成愛吧？”

戔戔凡人？嗬嗬……

明遙塵微微而笑：“那就好。”

風羽愣了一下，“大抵……是另有。”藥甚麼的，他判定冇太放在心上。

必然是落空太多心頭血的原因，俄然感覺美意塞呀有冇有Q△Q！

妖皇白寂。

“如果有一日，你也和她一樣不得已先行逝去……”他頓了頓，轉眼望向莫棄，“你會因為想要往前看，而挑選忘了她嗎？”

一起死吧――也幸虧他說得出來！

分歧於和魔尊的鮮血仇怨，以及和鬼後的不相來往，清歌和白寂倒一向有著不鹹不淡的友情，真要論算起來反倒比天界很多仙神還要過得去一些，以是聽到清歌突然的問話，妖皇顯得格外安靜，帶著些許的自嘲：“如果願定見我，我就不會站在這裡吹冷風了。”

但是，妖皇卻彷彿冇有聽到他說的話，凜冽如春水普通的眼隻望著清歌。

風羽的麵色還帶著幾分古怪，忍不住問開物：“那就是傳說中……那位修羅？”

清歌天然也是認得白寂的，她乃至在走進院子時腳步頓了頓，問了一句：“她還是不肯見你？”

門外世人主動消了音，內心隻剩下兩個字：嗬嗬……

生而為人，故而生生世世陷於循環。

同生共死，聽著多麼誇姣的一個詞，讓堂堂妖皇都不由得有些失神，然後漸突變得淩厲迫人，隻是冇等他再開口，劈麵的屋子裡俄然傳來了蓮妖的聲音：“夠了！”

若換做疇前，她必然是不會說出這些話來的――冇瞥見前麵風羽一副驚得下巴將近掉了的神采嘛――白寂也暴露了非常不測的神采，道了一句：“你也變了。”然後又道，“如果我也要忘了她，那她就真的消逝了！這偌大人間，再不會有人能記得曾經有個叫“靈靈”的人――我已經落空了她一次，不想再落空第二次！”

“人嗎？”開物瞥了他一樣，神采似笑非笑，“酆都的修羅，本來就是人――生老病死，壽元百年而終，不能跳脫循環――提及來，倒是和小和尚你很像，隻是你是佛界佛陀轉生，在人間界循環多少次，畢竟也不過是過客，而她是生而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