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妖神將手裡的小和尚正巧咳了兩聲――他本能地尋覓風羽拜托給他的花籃,看到被抓在清歌手裡,才勉強舒了口氣,道:“阿妖不在這裡。”
隻是方纔紮進水裡的某神將很快就又鑽了返來,看著肥胖的身板,卻一手提溜著一個光腦袋小和尚,一手抓著一隻百花寥落的花籃還站得四平八穩,等清歌轉眼望過來,舉了舉和尚,又舉了舉花籃,問得格外奉承:“大姐大,叨教你丟的是這個光腦袋封魂,還是這個花籃封魂?”
“……”為毛有種搬石頭砸本身腳的感受。
清歌冇有說話――她手裡這個名叫“百花狼籍”的花籃子,對於花陌而言,就跟斬魔劍之於她而言是一樣的神器,她實在是難以設想如何的環境,才氣讓她遺落本命神器――她頓了很久,才昂首問:“風羽呢?”
莫棄看了一眼,目光微微一滯:“是百花神女的……”渾沌深處,他曾看過花陌脫手,提在她手裡的就是如許一隻百花編織而成的籃子,隻是當時的籃子百花開遍,五彩繽紛,花氣盎然,不想現在這邊暗淡無華。
這麼多年的同僚同事,他很清楚甚麼樣的時候她會下甚麼樣的決定,公然就聽她道:“速去速回,返來我們就走!”
說罷,也不見她有多餘的行動,離她比來的玄色火苗突然化作一道流光,雲顛裡探出的臉幾近同時向中間一躲,化作雨滴而落――落雨紛繁,竟安然穿過了鳳凰神君騰起的火牆,落在清歌不遠處,化作一個身形苗條的肥胖青年,明顯應當是稱身的輕甲,看上去卻顯得空蕩蕩的,捂著鼻子“哎呦”了一聲,暴露的半張臉,恰是方纔雲裡探出的那張大臉。
隻是這話從離妖神將嘴裡說出,如何聽如何不得勁就是了……
小和尚身上,還殘留著封魂神將神力的氣味。
清歌閉上眼,裙袂微微而動,彷彿有無形的力量以她為中間層層分散而去,等她重新展開眼時,神采更加慘白了幾分。
從西漠荒漠到蒼薊山,萬裡迢迢相隨幾近是形影不離,不久前又接收了他的心頭血,感染了些氣味,也是再普通不過的。
“如何樣?”莫棄問。
何如某“大姐大”積威已久,離妖神將摸了摸抽疼的鼻子,憋了憋把滿腹的八卦給嚥了歸去,悶聲不響地遁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