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悚然一驚，霍然昂首。

“拔刀吧。”

“呦！”帶路的酆都城主神采古怪地跟他揚手打號召，“看到了甚麼？”

一語出，劍氣好像輕風，儘數擦身而過，消弭無形。

持劍而來的斬魔神女安靜隧道，斬魔劍鋒芒鋒利，約莫是大戰前的鎮靜，微微顫抖著，但是它的仆人，確切不悲不喜，既不見殺氣，也冇有害怕，平平平淡安溫馨靜。

他低頭，正都雅見她不知何時已經睜眼醒來，正悄悄地望著他――如他所見幻象一樣的溫馨淡然，隻是眼眸裡卻映照著他的影子，帶著微微的擔憂――是的，現在的清歌，並非萬事不入眼不入心。

“幸虧，你最後是堪破了看到的幻象。”開物最後道，神采說不出是歡暢多些，還是可惜多些，“不然，我可真怕小歌兒找我秋後算賬！”

清歌彷彿已經完整復甦了過來，垂眼想了想，問：“這是你最懼之事？”

可這……又不是清歌！

彷彿是聽到了一刹時來自於貳心底的輕聲呼喊，那隻手無認識地緊了一緊。

高懸的明月灑下清輝，水麵反射出泠泠波光，水麵之上，薄霧不知何時悄悄集合，為暗夜平增了幾分幽冷奧秘。

“娘……”

他的心也跟著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