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咬牙號令,丘壇主大手一揮,為首幾個骨乾立即悍不畏死的帶頭衝向防地。
這下真是見鬼了,壇主事前如何不說清楚呢?紅蓮教世人紛繁竊保私語。
“多謝大西先生。”沈逸星躬身道“我信賴這將成為我們信賴的基石。”
紅蓮教的人聞言嚇得脖子一縮,剛纔那一場血戰已經耗儘了他們的銳氣,現在再一傳聞屋裡另有幾個東洋人,立即就麵露膽怯了。
“沈逸星,你不必虛情冒充了。”丘壇主仇恨的大喊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既然我們已經兵戎相見,那就血戰到底至死方休,你如許嘰嘰喳喳叫個不斷,不怕被彆人聞聲了笑掉大牙。”
“跑啊。”
“西川曹長,清算步隊,撤退!”
“哈哈哈!”大西玉夫抬起負傷的胳膊昂頭大笑道“援兵到了。”
沈逸星眼皮一跳,看了一眼內裡喧鬨的人群,悄悄點頭道“窮寇莫追,大師謹慎防備,免得被他們殺個回馬槍。”
“沈先生!”
“沈先生,請構造力量反擊吧。”陳繼澤一拉槍栓嘲笑道“完整擊潰紅蓮教逆匪,拿他們的人頭向大日本帝國請功。”
再對峙一會,阿文頓時就要殺返來了。
“你不過是想殺掉我屋裡的幾個日本人罷了,說得冠冕堂皇有甚麼用?莫非我不曉得你是個欺軟怕硬的懦夫?你敢當著統統人的麵大聲說出來麼?紅蓮教的弟兄們,不要再聽丘得水的勾引了,你們曉得殺東洋人是甚麼結果嗎?玉石俱焚,寸草不生!”
“兄弟們,殺了沈逸星,替死難的兄弟報仇!”
“卑鄙下賤的狗東西!”
大西玉夫一愣,轉頭看向陳繼澤,後者臉上還是掛著一幅陰狠的笑容,不過卻很見機的冇有答話。
“哈哈哈!”
夜已經很深了,門外的屍身早已被顧明遠派人拖走,連血跡都被石灰幾次回填了四五次,但是氛圍中還是滿盈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援兵?沈逸星內心一驚,公然一片槍炮聲轟然響起。
“丘壇主,我們冇有解不開的恩仇,何必苦苦相逼?”沈逸星忍不住喊道“人各有誌,歸去吧,不要再死人了,他們家中的妻兒都在翹首以盼呐!”
麒麟和殘剩的幾人將紅蓮教的屍身推出門外,堆成一道簡易工事,很多屍身的傷口裡還“汩汩”的往外淌著鮮血,慘狀叫人目不忍睹。
沈逸星幾人蹲坐在襤褸的門檻上,任憑秋夜的冷風從四周八方吼怒而來,灌入脖頸和肺腑中。
“我曉得你在想甚麼,不過我不會明說。”大西玉夫傲岸的正了正衣衫,盯著沈逸星的眼睛道“中國有句古話,叫‘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我能夠瞭解,但我想提示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