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麼多年的存亡兄弟，為甚麼會走到這一步？”

“說出來你能夠不會信賴。”

“啊？”細雨點大吃一驚，直起家道“顧探長？為甚麼？”

小雪飄了大半夜，淩晨三點多鐘時候終究停了，烏黑的窗外看不到半點星火，但是一股股的涼意還是從四周八方湧進屋裡，沈逸星抬頭躺在沙發上，悄悄的看向天花板，彷彿石像普通。

“你這下應當明白，為甚麼明天我要提示老顧派狗兒去胡林寨了吧？”沈逸星捏緊拳頭道“我就是為了摸索他，看他願不肯意跟我說實話。”

“老邁……”

“百事通太油滑了，油滑到讓我感覺心寒。”沈逸星點頭道“但我不怪他，相反還很感激他，他是江湖中人，現在妻兒都在日本人手裡，能替我做到這境地，也算仁至義儘了，我另有甚麼不滿足呢？但是……但是我真的又很恨他！”

“是啊，為甚麼呢？”沈逸星苦笑道“殺了我們對他有甚麼好處？”

“是啊，我能如何辦呢？”沈逸星昂頭大笑，笑得眼中都湧起了淚水。

沈逸星口舌發苦，咬牙道“老顧。”

“老邁，你有證據麼？”細雨點打了個顫抖道“會不會搞錯了？”

“明天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漏骨了，他們情願說的也都說完了，至於不肯意說的……恐怕永久也不會說了。”沈逸星歎了口氣道“現在的局麵固然算不上皆大歡樂，可也是善始善終，我滿足了，起碼在兵戎相見之前，大師冇有留下任何遺憾。”

細雨點看著他痛苦的神采，不曉得該如何安撫他，想了想隻好緊緊的抱住他刻薄的肩膀。

“如果……如果他向你坦白又如何？”細雨點歎了口氣道“你想如何辦呢？”

“我既擔憂他不向我坦白，又擔憂他向我坦白，我真的不曉得該如何麵對他。”沈逸星捂住臉，不讓彆人看到他的淚珠正滾滾而下。

“狗兒？顧探長為甚麼扯謊？”

沈逸星冷靜的閉上眼，眉宇間鬱結了一縷沉悶。

“我真的但願是我搞錯了，但是……”

“誰？”

他痛苦的抹了把臉道“我一向在給他機遇，想壓服他，也想壓服本身，但是……每一條證據都指向同一個方向，最後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老邁，你……還在思疑他們嗎？”細雨點重新靠在他的肩頭問道“或許我們能夠跟他們談談。”

“你冇有看過百事通給我遞的便條，不然也會和我一樣心如刀絞。”沈逸星目光幽深，模糊透出一股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