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又笑著問薑樊:“不知這事兒,侯爺可曾曉得?”
一時候冇了聲氣,薑梧桐俄然走到了小山的跟前。
皇上一時候,有些拿不定主張。
“皇上,”皇後看皇上不出聲,提示道:“不如去找找當年給漪陽翁主接生的穩婆,或者問一問當初在侯府服侍翁主的嬤嬤,看看翁主身上有冇有甚麼較著的胎記之類的,這一比較,不就甚麼都清楚了嗎?”
薑梧桐此時已經反應過來,明天這一齣戲究竟是如何回事了。
“還真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皇後的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了,轉頭對皇上道:“皇上,臣妾也是擔憂這血脈混合,這豈不是對我們皇家不敬麼?此事,還是查清楚的好。”
實在這薑梧桐到底是真是假,跟他也冇甚麼乾係,鳳棲潯娶一個真的還是假的,並冇有甚麼辨彆,歸正他遲早是要死的。
皇上微眯的眸子,也模糊帶著幾分冷意。
皇上本來聽了那小廝的話還非常震驚,但是薑樊說的又有鼻子有眼的,他一時候也不曉得該去信賴誰了。
在場的這幾人,誰不曉得,薑梧桐的親孃就是一個不能提的忌諱。皇後不管如何討厭鳳清玉,如何公開裡使手腕,她都不敢在皇上麵前提鳳清玉一個字的。
就在這時,一向未曾出聲的鳳棲潯俄然感喟道:“可惜了嶽母大人早逝,不然定是曉得的。”
隻是……倘若薑梧桐真是假的,那薑樊這老狐狸,是何企圖呢?
薑樊一臉難堪的看向皇後:“回稟皇後孃娘,微臣不知。”
而當年那些曉得本相的人,早就被鳳棲潯和薑樊抹去了陳跡,皇後想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就必定貧乏證據,也不成能再去查探,憑一個小廝幾句話就想否定她的身份,未免也太搞笑了一些?
先前她的確憤恚不已,但是薑樊站出來講的那幾句話,明顯是搶先給了她解釋的來由,此時她隻要認定了這個來由,明天這件事,皇後冇有證據,也就是白忙活一場。
她淡定的上前兩步,衝皇後福了福身:“臣妾本就是真的,又何來冒充一說?我在回桐縣的途中因為水土不平傳染了風寒,持續發熱了好幾天,命懸一線,本來覺得是必死無疑的,多虧了當時的侍從及時給爹爹送了信去,爹爹為了保住我的性命,不吝花了重金將我送進了藥穀,我這才保住一命,隻是傷了腦筋,有很多事情記不太清了。但是在穀中療養的時候,穀中師兄弟不止一次跟我提起此事,我當然是記得清楚的。若非如此,蘭嬤嬤隻是個奶孃,她有甚麼本領瞞天過海,設下如此李代桃僵之計呢?這未免也太風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