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卿月微微挑了挑眉,不緊不慢地端起茶盞又抿了一口:“慧眼不敢當,不過卿月出身水陵縣尹家,商賈出身,總另有些許見地。”
要曉得,中國的粉彩瓷器是呈現在清朝,尹卿月弄不清這個朝代到底是甚麼年代,但絕對冇有清朝那麼發財,也就是說,這一桌子的粉彩瓷器美滿是一種超前到可駭的東西,說是獨一無二估計也不過分。
這一番行動弄得賴嬤嬤摸不著腦筋,她暗自蹙了眉,莫非是她看走了眼,尹卿月並不是她設想中那般故意機有見地的女子?
尹卿月心下訝然,冇想到她出身的尹家竟然有這類職位,不過尹家富庶對她也有好處,起碼現在賴嬤嬤不再對她的話起疑了。
賴嬤嬤思及此處,倒是眯縫著眼睛笑了笑:“提及寶貝,尹女人的眼睛纔是寶貝呢。尹女人不但有一雙慧眼,另有一顆小巧心,曉得拿嬤嬤我打趣呢。”
賴嬤嬤見尹卿月不動聲色,也摸不準她內心如何想,隻好先發製人:“嬤嬤這屋子粗陋得很,尹女人見笑了,快坐吧,尹女人喝茶。”
如果在當代,這類鏡子底子不值一提,摔了聽響都嫌碎片累墜,但是在以銅鏡為主的當代,想要弄到這類及其清楚的水銀鏡,非得從悠遠的波斯千裡迢迢的運過來。
尹卿月早就明白這個事理,是以並不焦急迴應賴嬤嬤挾恩圖報的話,現在她纔是奇貨可居的那一個,若這麼等閒就迴應了賴嬤嬤,那她的上風反而會降落。
該來的畢竟還會來,賴嬤嬤固然看起來慈眉善目,但能在這皇宮中安然度日,乃至在奉侍的主子死去後仍舊能在當今皇上心中儲存首要職位,豈會是一個隻會與報酬善的老太太?
尹卿月微微一笑,依靠嬤嬤的話坐了,端起茶盞淺抿一口,既不拘禮也不見外,隻是淡淡道:“嬤嬤這茶香的很,不知是甚麼茶?”
而那打扮台上更是彆有乾坤,賴嬤嬤已經年老,用不上花俏的金飾,但那一麵鏡子倒是明晃晃的水銀鏡,將屋中的統統都映得清清楚楚。
終究說到正題了,尹卿月放在膝上的手緊了緊。
賴嬤嬤說了一通,此時覺著有些口渴,端起茶盞淺抿一口,又似笑非笑地看著尹卿月:“老奴的話已經說得明白了,信賴憑尹蜜斯的蘭心蕙誌,應當明白老奴的意義纔是。”
她訕訕地笑了笑:“本來是‘蓮心’啊,還真是冇嚐出來,卿月在家裡雖也經常喝這茶,但總感覺不及嬤嬤這裡的暗香甘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