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一個嚴肅的聲音從牢門彆傳來。獄卒嚇得一顫抖,趕緊收回腳,轉頭看向牢門。隻見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去,恰是刑部尚書。獄卒趕緊施禮:“大人,您如何來了?”刑部尚書並未理睬他,而是徑直走到顧長淵麵前,細心打量了他一番,沉聲道:“顧大人,你還好吧?”顧長淵展開眼睛,淡淡地回道:“托大人的福,我還活著。”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讓刑部尚書的神采微微一變。
徐凜風精力一振:“甚麼馬腳?”
“長淵,你放心,我必然儘快找到柳老先生。”徐凜風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隻是……我擔憂韓王不會等閒讓我們找到人證。”
顧長淵將那封捏造的函件遞給徐凜風,指著此中幾處說道:“你看,信中多次提到‘時勢’一詞,我常日慣用‘局勢’。另有這信紙,並非我常用的宣紙,其質地和纖維走向都略有分歧。最首要的是,”他拿起那半塊碎瓷片,“這瓷片的釉色與信上印泥的色彩幾近分歧,這清楚是有人用心栽贓嫁禍!”
“我們是奉王爺之命,前來‘庇護’徐先生的。”此中一個男人陰惻惻地說道。徐凜風心中一沉,他曉得這些人是韓王派來的,目標是禁止他尋覓人證。
徐凜風心中一沉,他曉得這必定是韓王從中作梗。他不敢擔擱,立即解纜前去柳老先生常去的幾個處所刺探動靜。
夜幕來臨,牢房裡一片沉寂。顧長淵躺在稻草堆上,看似安靜,內心卻波瀾澎湃。他曉得,這場鬥爭才方纔開端,他必須步步為營,才氣終究贏得勝利。
暗淡潮濕的牢房裡,顧長淵盤腿而坐,稻草堆上披髮著黴味,但這涓滴不能擾亂他飛速運轉的思路。筆跡的馬腳隻是第一步,他曉得韓王的權勢盤根錯節,僅憑這一點不敷以完整昭雪。他需求更確實的證據,更強有力的支撐,才氣在這場你死我活的政治鬥爭中保全本身,並終究將韓王一黨繩之以法。
“顧大人,本官本日前來,是想問你……”刑部尚書頓了頓,抬高聲音說道,“你可另有甚麼話要說?”
“人證?物證?”顧長淵嘲笑一聲,“大人可知那所謂的‘罪證’上的筆跡,與我的筆跡固然類似,卻在一些纖細之處有所分歧?比如‘淵’字最後一筆,我的風俗是先頓筆再上挑,而罪證上的‘淵’字倒是一筆帶過,毫無頓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