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比如……關於你……和……徐凜風的……”
徐凜風精力一振:“甚麼馬腳?”
刑部尚書心中一驚,顧長淵所說的這些細節,他之前並未細心察看過。他定了定神,“顧大人巧舌如簧,就算筆跡略有分歧,也能夠是你決計為之,想要以此脫罪。”
牢房外,一個黑影悄無聲氣地靠近……獄卒打著哈欠,懶惰地靠在牆邊,俄然,他聽到一個降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韓王爺有令……”
顧長淵將那封捏造的函件遞給徐凜風,指著此中幾處說道:“你看,信中多次提到‘時勢’一詞,我常日慣用‘局勢’。另有這信紙,並非我常用的宣紙,其質地和纖維走向都略有分歧。最首要的是,”他拿起那半塊碎瓷片,“這瓷片的釉色與信上印泥的色彩幾近分歧,這清楚是有人用心栽贓嫁禍!”
他佯裝共同,跟著這些人來到一家茶館,趁他們不重視,閃身進了後巷,幾個拐彎便消逝在人群中。擺脫跟蹤後,徐凜風立即趕往城西柳老先生的住處。但是,當他達到柳府時,卻被奉告柳老先生已經外出雲遊,歸期不定。
來人裹著厚重的大氅,看不清麵龐。他徑直走到顧長淵麵前,一把扯下大氅,暴露一張熟諳的臉——徐凜風。
“人證?物證?”顧長淵嘲笑一聲,“大人可知那所謂的‘罪證’上的筆跡,與我的筆跡固然類似,卻在一些纖細之處有所分歧?比如‘淵’字最後一筆,我的風俗是先頓筆再上挑,而罪證上的‘淵’字倒是一筆帶過,毫無頓挫。”
“停止!”一個嚴肅的聲音從牢門彆傳來。獄卒嚇得一顫抖,趕緊收回腳,轉頭看向牢門。隻見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去,恰是刑部尚書。獄卒趕緊施禮:“大人,您如何來了?”刑部尚書並未理睬他,而是徑直走到顧長淵麵前,細心打量了他一番,沉聲道:“顧大人,你還好吧?”顧長淵展開眼睛,淡淡地回道:“托大人的福,我還活著。”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讓刑部尚書的神采微微一變。
“韓王和秦禦史狼狽為奸,欲置我於死地。”顧長淵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們覺得將我關入大牢便可高枕無憂,卻不想百密一疏,暴露了馬腳。”
顧長淵嘴角暴露一絲嘲笑,“大人想聽甚麼?”
“凜風兄,你如何出去了?”顧長淵有些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