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柳貴妃的寢宮——斑斕宮,隻見雕梁畫棟,金玉合座,豪華至極。宮女通報以後,顧長淵被引進內殿。柳貴妃斜倚在鋪著錦緞的軟榻上,身著華服,雍容華貴,一顰一笑都帶著攝民氣魄的魅力。
“臣不敢,”顧長淵微微躬身,語氣恭敬卻埋冇鋒芒,“臣隻是就事論事。這支玉簪事關嚴峻,臣必須查明本相。”
顧長淵心中一沉,他曉得,本身已經被盯上了。他立即叫來徐凜風,將剛纔的事情奉告了他。
柳貴妃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顧大人可知,現在朝堂之上,派係林立,鬥爭狠惡。哀家雖身處後宮,卻也對朝中之事略知一二。顧大人如此年青有為,如果能得良師良朋指導,今後前程不成限量。”
她頓了頓,纖纖玉指悄悄撥弄著茶杯蓋,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埋冇鋒芒。“比如說,比來朝中正在商討關於漕運鼎新的計劃,此事乾係嚴峻,牽涉甚廣。顧大人固然年青,但見地不凡,如果能對此事多加存眷,為朝廷獻計獻策,想必皇上也會龍顏大悅。”
她一邊說著,一邊察看著顧長淵的神情,見他彷彿有些擺盪,便趁熱打鐵,“顧大人,你我之間,不必如此見外。哀家賞識你的才調,也但願你能在朝堂上有所作為。隻要你肯用心,今後加官進爵,指日可待。”
“凜風,”顧長淵突破沉默,“你幫我查一下,柳貴妃比來都和哪些大臣來往密切。”
顧長淵心中嘲笑,漕運鼎新,這恰是柳貴妃家屬權勢想要插手的一塊肥肉。她繞了這麼大一圈,終究暴露了真正的目標。他大要上不動聲色,作出一副謙虛請教的模樣,“娘娘所言極是,臣也聽聞此事事關嚴峻,隻是臣資格尚淺,對此中細節還不甚體味,還需多多學習。”
顧長淵深吸一口氣,將永壽宮產生的事情和盤托出,略去玉簪的細節,隻說柳貴妃成心讓他替她辦事,但他以公事推委了。天子聽後,眉頭微蹙,“貴妃想讓你辦何事?”
“娘娘謬讚,臣愧不敢當。”顧長淵謙遜地答覆。
顧長淵心中暗喜,這真是天佑我也。他向柳貴妃拱了拱手,語氣歉然地說道:“娘娘,臣有告急公事在身,必須立即進宮麵聖,還請娘娘恕罪。”
顧長淵躬身施禮,“臣顧長淵,拜見貴妃娘娘。”
顧長淵垂下眼眸,粉飾住眼中的鋒芒。他明白,柳貴妃這是在一步步地引他入局。他必須謹慎應對,既不能獲咎她,也不能等閒承諾她的要求。他沉吟半晌,語氣恭敬卻帶著一絲遊移,“娘孃的厚愛,臣銘感五內。隻是臣初入宦海,很多事情還不懂,還需求多加學習,不敢冒然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