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考生站出來作證，他們之前懾於李公子的權勢不敢說話，但現在看到這麼多人站出來，也鼓起了勇氣。

顧長淵環顧四周，很多考生都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畢竟，獲咎李公子如許的權貴後輩，可不是甚麼明智之舉。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李公子，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另有甚麼話要說？”

“王大人，”顧長淵將小抄呈上，“此物便是李公子多次想要塞給門生的作弊證據。他先是想栽贓嫁禍，不成以後，又倒打一耙，誣告門生作弊。門生所說句句失實，還請大人明察。”

顧長淵的語氣安靜卻充滿力量，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彷彿重錘普通敲擊在李公子心頭。他額頭上排泄精密的汗珠，眼神閃動，不敢與顧長淵對視。

顧長淵鬆了一口氣，他曉得本身臨時躲過了一劫。他重新回到試卷前，拿起那支掉毛的羊毫。他想起之前本身摸索出的一些技能，調劑了蘸墨的體例。墨跡在粗糙的紙張上暈染開來，像一朵盛開的玄色蓮花……“這墨……”

顧長淵早推測王大人不會等閒信賴本身，畢竟本身之前的行動確切有些張揚，不免讓民氣生芥蒂。他深吸一口氣，不卑不亢地答道：“大人所言極是，單憑一張小抄，的確難以服眾。但門生敢問大人，為何李公子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將小抄塞給門生？若門生真想作弊，為何不接管他的‘美意’？莫非是因為門生癡頑，不曉得掌控機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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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院重地，何人鼓譟！”宏亮的聲音打斷了考場內呆滯的氛圍。眾考生紛繁昂首，隻見一名身著官服的中年男人，麵色嚴厲地站在門口，恰是此次鄉試的主考官——王大人。他身後跟著神采鎮靜的徐凜風。

顧長淵持續說道：“我早就在重視你的行動。你覺得你偷偷摸摸的行動能逃過我的眼睛？你第一次、第二次試圖將小抄塞給我，我都假裝不知。我就是要讓你放鬆警戒，讓你暴露馬腳！”

顧長淵拿動手中的小抄，一步一步走向王大人……

“門生……門生叫張明。”

王大人環顧考場，目光落在顧長淵身上，微微一頓，又敏捷掃過其他考生，終究逗留在李公子身上。“方纔有人告發，考場內有人作弊，可有此事？”

顧長淵不慌不忙地起家，拱手施禮：“大人明鑒，門生冤枉！這清楚是李公子栽贓讒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