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則開朗一笑：“管他甚麼來源，隻如果然心實意想幫忙我們對抗贓官貪吏的，那就是朋友！”

“這些……都是先生故鄉之物？”林夫子指著圖紙上的蒸餾裝配，語氣中充滿了獵奇和迷惑。

“本來如此。”林夫子點點頭，但眼神中仍然帶著一絲思疑，“先生故鄉既是大齊邊疆，為何口音卻與我大梁並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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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遠沉吟半晌，開口道：“顧先生才調橫溢，令人敬佩。隻是……”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了顧長淵一眼，“先生的來源確切有些撲朔迷離。”

會館的大門被推開，內裡的喧鬨聲更加清楚地傳了出去。火光沖天，映紅了半邊夜空。顧長淵的腳步俄然停了下來，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火線，神采變得非常凝重。

蘇文遠和周武對視一眼，也跟著走了出去。林夫子躊躇半晌，終究還是跟了上去。

顧長淵心頭一震，這個突如其來的題目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儘力保持平靜，腦海中飛速運轉，搜尋著合適的答案。“道長仙風道骨，鄙人隻記得他自稱‘雲遊子’，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

“顧先生，”林夫子緩緩開口，聲音降落而有力，“聽聞先生博學多才，見地不凡，卻屈居於小小縣衙，實在令人不解。不知先生可否奉告老朽一二？”

固然林夫子的態度有所鬆動，但他骨子裡仍然保持著學者應有的謹慎。他正要開口持續詰問，俄然，會館彆傳來一陣鼓譟，異化著叫喚聲和打鬥聲。

此言一出，本來喧鬨的會館刹時溫馨下來。林夫子更是猛地昂首，眼中精光閃動，“‘天象推演之術’？你……你如何得知？”這門學問在當代曾盛極一時，能夠按照天象竄改瞻望將來，但厥後卻奧秘地失傳了。

林夫子冇有再詰問，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蘇文遠和周武，緩緩說道：“二位對顧先生有何觀點？”

林夫子沉默半晌，彷彿在思慮顧長淵話中的真假。蘇文遠和周武在一旁看著，他們也想曉得顧長淵到底能不能通過這最後一關。顧長淵的答覆越來越難以自圓其說，他感遭到了龐大的壓力。

“夫子明鑒，”顧長淵深吸一口氣，決定罷休一搏，“鄙人確切有所坦白。”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世人，語氣帶著一絲斷交，“我所把握的一些知識和觀點，並非來自這個期間。”